“是的,是位四处游走的西城大夫,我原来离家学道时偶遇这人,他教会我做这听诊器,后来——后来不久他就前意外去世了。”
他赶紧让这老雷死去,要不然这较真的老先生一路追问下去,要见见老雷,他怕圆不了这谎言。
曾大夫:“为师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
古壶忙拱手说:“先生说哪里话,先生有事尽管吩咐,可别说什么请不请的。”
曾大夫:“老夫宫中太医院和江湖上有几位同行挚友,你能不能抽空再做个十件给我让我送给他们,这器物能让诊断更加准确,也许能多救好多人命呢。”
“当然所需的所有费用全由为师出,另外每件还给你工钱。”
古壶一听是这样,连连摆手道:“先生心怀天下苍生患者,学生定当尽力,要是我还有余钱,决不要先生分毫,可先生你知道我人身为奴,这诊所赢利得全部上交庄里,我身上没什么钱。”
“这样吧,先生您只需要出做这胸件和耳件的材料银和羊肠的本钱就得了。工钱嘛,学生哪敢收您一厘一毫。”
“哈哈哈,善哉!妙哉!”曾大夫大笑,“那些同仁挚友要问起,我就说是我曾某的闭门高徒古壶所制,羡煞他们,得天下英才而教之,莫过如此。”
曾大夫高兴地离去,古壶看着先生远去的背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老先生着实可爱,本来只想送他个小玩意儿,没想到他竟然还要推广到宫里。
也好,要是让王爷甚至皇上知道这东西是一个叫古壶的奴制作的,说不定会是我命运的转机呢。
古壶开始用听诊器辅助诊断,听诊器的聚扩音作用加上他狗超级灵敏的狗听觉,患者体内非常微弱的异常声音都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听说小古大夫有个叫“听诊器”的神器,庄上不少人都来看稀奇。病的看病,没病的也要让他听听,很多人还想亲耳听听自己心跳的声音。
古壶坚持每天写诊断笔记,认真记下每一点心得体会,每晚睡觉前都要反思总结当日的所得所思,他诊治的准确率和速度也快速提升,没多长时间,他在庄上渐渐被人们传成了神医。
这天早日,古壶被卢庄主派人叫了去,卢庄主对他比原来客气多了,又是让坐又是上茶的。
庄主说:“古大夫,本来呢,你是我庄上的庄医,不该派你出诊的。”
“可我有个亲戚在三十里外的杨庄,连日腹痛,当地找了几个大夫都没治好,想烦请你走一趟,不知可否?”
古壶正想四处走走呢,他说:“一切听凭老爷安排。”
庄主:“管家要带着丫环秋叶去县城采购一批食材,要去两架马车,正好要经过杨庄,你就带上诊所的伙计随他们一起去吧,诊治完病就等在杨庄,他们回来时再捎上你们回来。”
“遵老爷命!”古壶恭敬地作揖道。
天刚麻麻亮,一行人就出发了,管家安排诊所伙计跟他坐前面一辆马车,古壶和秋叶坐后面一辆马车。
古壶不知这是管家故意为之还是无意为之。不过,他非常满意这样的安排,他喜欢和这位“邻家姐姐”在一起。
自从那次送饭之后,古壶和秋叶已成了朋友,秋叶有时会在来诊所为夫人或其他人抓药。有时会给他带一些小零食来,时不时会像大姐姐一样关心问候他这小弟弟,古壶也很乐意跟她聊天。
此时两人相对坐在并不宽敞的马车篷里,秋叶却无话可说,也许是碍于车夫就在前面不好说,秋叶时不时看看古壶,她的目光一碰上他的目光,便马上移开。
古壶也不说话,只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她,此时在他眼里,面前的她时而是秋叶,时而是心中那位“邻家姐姐”,两人真的长得很像。
秋叶最终被他看得红了脸,难为情而嗔怒地瞪着他说:“有你这么看人的吗?人小鬼大。当心把眼睛崴了。”
“哈哈哈——”古壶笑了起来:“只听说把脚崴了,还头一次听说把眼睛崴了的,有意思,这时看不见其他人,我不看你看谁,谁叫你那么好看呢?你教我要怎样看?”
“你——!”秋叶脸更红了,嗔怒地踢了他脚一下,撑着下巴别过头,不再理他。
古壶仍然心痒痒地盯着她看,好像目光被粘在了她脸上身上扯不下来似的。
到了庄主的亲戚家,一看,患者的病并不难治,他用了针灸开了几付药便完事了。下午时分,为庄主的亲戚治完了病的古壶和伙计等到了从县城回来的管家和秋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