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古壶大惊,猛然站了起来,一脚踢开身后的椅子,他准备去夺下这刀。
“卢兄你要干什么?快放下刀,这刀锋利得很,这不是闹着玩的。”他大声说。
卢安看着他微微笑了:“嘿嘿,干什么?我不是闹着玩,我们同吃同住,兄弟一场,你不肯帮我,我只有自己帮自己,我要自宫去势。”
“本来可以让宫里来的公公为我去势,可是他们要收很多钱,割死了还不负责,我只能来求你,我们是兄弟,你又是神医。”
“兄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知道你下不了手,那我就自己下手!我只求你,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你只需帮我敷药治疗,不要让我死掉就行,我一辈子会记你的大恩大德。”
“不行,卢兄,使不得!”古壶大叫。
虽然他可以用他的快动作去夺这刀,可那刀就贴着颈动脉,太近了,即便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他也不敢保证能快过卢安手指一按的动作。
卢安后退两步说:“你说没了男欢女爱,有权有势也没意思。我却说即便有男欢女爱,被人像踩蚂蚁一般踩在脚下,如此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我不想当蚂蚁,我要当能啄蚂蚁的雄鸡,不,我要当能飞在天空的雄鹰。”
卢安边说,边另一只手解裤带要褪下自己的裤子。
“不——不!卢兄,你不能这样。”古壶大叫着想要上前夺刀。
卢安大声说:“你别过来,你要再上前一步,我就把这条小命扔在你这屋里,你想看见一个活的卢安,还是一个死的卢安?”
天啊!这世上怎么有这样的人?古壶茫然了,一时不知所措。
就在古壶这一发愣的时刻,卢安一下褪去自己的裤子,一手抓住自己的命根,另一只握刀的手毫不犹豫地划了下去。
一刹那,两胯中间少一物,一刀了断是非根。
横流的鲜血瞬间红透了古壶的视界,就在卢安惨叫着即将倒下的时候,古壶冲上前一手夺过卢安手上的柳叶刀,一手扶住了他把他慢慢地放倒在地。
古壶收起刀,赶紧找来金创药敷上去先止住血……
古壶悉心地照料卢安三天后,卢安总算躲过感染这一关,保住了命。古壶送卢安回他的屋里,又请求庄主派丫环照料半月后,卢安总算能下地行走了。
卢安跟着宫里来的公公离开山庄那天,古壶去送他。
古壶送了卢安一个小木匣子,匣子里装着的是卢安割下来的他的命根,古壶已经用石灰和其他药物处理过,能保存数十年不腐。
卢安看了眼匣中之物,感激地对古壶说:“谢谢你如此用心对待我的‘宝贝儿’,兄弟,我会终身记住你的,要是我以后发达了,我会帮你的。”
“不过,我看得出,你不是水沟里的泥鳅,你是大海里的龙,以后可能我还需要你帮忙,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兄弟,永远的兄弟,亲兄弟!”
卢安说着眼里浸出泪水。
古壶也湿了眼睛,他拍了拍卢安的肩,顺口就说:“卢兄,拜拜。”
“拜拜——?”卢安茫然地看着他。
他赶忙说:“哦,意思就是后会有期!”
卢安笑道:“你这家伙,总有新词,好,后会有期!不,拜拜!”
看着卢安乘坐的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一片扬尘中,古壶心中莫名地罩来一片惆怅,心生感慨。
一个正常的男人,为了祖先曾经的荣耀,为了重新出人头地,毅然挥刀自宫,这得对自己多么狠才做得到啊!要放在自己身上,自己肯定做不到。
卢安这人真不简单,一个连自己的性快乐都能亲手断然舍弃的人,日后极有可能能成大事,说不定以后跟这人还要打交道。
古壶回到诊所时,已经有几个人等着他诊病,其中有一人是顺诚院的婢女,这位婢女说:“古大夫,你还不知道吧,你妹妹古莉今天受罚了。”
古壶一惊:“哦——为什么受罚?如何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