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壶:“因为你就是我的药引的一部分,我在审查你合格不合格?”
“我——是药引!?”黄安惊得跳起来,“你——你不会要把我杀了炖给王爷做药引吧?”
“也差不多,把你的耳朵伸过来。”古壶神秘地笑着说,黄安迟疑地侧头伸过耳来,古壶便如此如此对他说了一番。
“这——这——这能行吗?这真是千古奇闻,我可从没听说过。”黄安听罢大惊道。
“嘘——”古壶示意黄安小声:“奇病自然要用奇方,你要听我的,这次治好了王爷的这怪病,你至少有一半的功劳。”
“你要是不听我的,我还可以找别人,你只要把我刚才对你说的守口如瓶就行,可你就无功了。”
黄安犹豫了一下,牙一咬说:“我知道你鬼主意多,我还知道你我是兄弟,你不会害我,我——我听你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古壶照例每天为霞郡主换一次包扎的药,每天三次为霞郡主按摩。王爷那儿,他只是每天过去看望问候,没有换药方,也没有其他治疗举措。
几天过去,霞郡主的伤情已明显好转,她也渐渐习惯了古壶的按摩,不再害羞脸红。虽然仍然侧着头不看古壶,可古壶从她脸上看出她是在享受他的按摩。
这天,霞郡主问他:“你为我父王治病治得怎样了?怎么几天都没动静,听说他的嗝还是在打,也没好转,你什么奇怪的药引是什么?能告诉我吗?”
古壶微微一笑:“天机岂能泄露?郡主放心,快有效果了。”
“我——我相信你!”霞郡主看着他说。
“郡主为什么相信我?我只不过是一个奴。”古壶勇敢地接着郡主罩向他的目光,他发现,这些日子,郡主对他的称呼既没用“兰亭奴”,也少用“古大夫”,而是直接用“你”。
霞郡主脸一红,收回目光侧过头去,好一阵才缓缓地说:“因为奴也是人,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怪人。”
“我记住郡主的话了。”古壶说。
让他内心感动的是“奴也是人”这四个字,高高在上的郡主能有这样的认识,这让他对她的喜爱又增加了一分。
又过了两日的夜晚,一弯月牙像船儿在云中漂荡,夜色朦胧,不热不冷。
是个好天!
叫来黄安如此如此一番吩咐,把手压在黄安肩膀上说:“黄兄,成败在此一举,拜托了。”他感受到黄安浑身在发抖。
黄安突然镇定地说:“兄弟放心,宝贵险中求,我明白这个道理,你我兄弟一心,定然能办好此事。”
黄安郑重地朝古壶点点头,去了。
黄安离开后,古壶又在屋里呆了一会儿,才出屋,边走边赏着月色,来到了康王爷宅前,请求见王爷。
门前的侍卫进去通报,很快出来说王爷有请。
古壶进去见到王爷王妃施了礼,王爷刚要对他说什么,突然手一挡嘴,又“呃”地打了响亮的一个嗝,尴尬地看着古壶。
古壶想笑,忙抹了一把脸,把差点跑上脸的笑意赶回去,恭敬地行了一礼说:“小人参见王爷王妃。”
王爷身旁的王妃脸色阴沉地看着说:“参见参见,你倒是每天都来参见了,可现在——”
“古大夫,你也看见了,王爷服了你这几天的药,嗝也没少打一个。看来你那神医的名号真是讹传,你也不过是一个庸——”
康王爷手一挥,制止了王妃继续往下说。
王爷平静地看着古壶:“古大夫此时前来是——”
古壶:“王爷,打嗝这疾不仅有身体器质的原因,也有心神的原因,好心情有助于减少打嗝。今夜月色宜人,小人斗胆请王爷一起到花园里走走,小人给王爷讲些笑话,舒缓舒缓心情如何?”
“这就是你的药引?”王爷微笑着看着他问。
古壶也微笑着,不置是否地看着王爷。
康王爷想了想说:“好吧,听说你也是个清谈高手,今日本王就随你走走,听听你的高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