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郯:“那为什么会留下衣服上的丝线?”
郭靖答道:“要么就是疏忽了,要么就是猜到陛下不敢深查,有意如此,想把水搅浑。甚至是借这件事让姜贺与陛下离心,而从借陛下之手把姜贺除掉。”
卫郯:“还是别猜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你一旦说出去必死无疑。杂家也救不了你。”
“小的明白,所为才只告诉公公,小的愿把性命交给公公,以表忠心。”
卫郯点了点头,:“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会暗中助你。若有机会会对你委以重任。”
“谢公公!小的告退!”
郭靖走后,卫郯也陷入沉思,郡主被杀这件事只怕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政治斗争不择手段,你越是觉得不可能,往往越是最可能。死什么人不关自己的事,要想在东厂站稳脚跟。就必须要有忠于自已的手下。这个郭靖得聪明,或许值得一用。
在东厂佥书看似高大上,但实际上只是个高级参谋,没有实际兵权,还不如千户。以后还是要培养一批忠于自己的瓜牙。否则这佥书也只是个空架子。
东厂地牢中,刑讯室里,吴忠正在严刑逼打一名江湖人士,让这家伙做证人,证明燕晓寒曾来过京都。
东厂的地牢就是地狱,无数种酷刑根本就不是常人能承受的。要找所谓的“证人”,这太简单了。
城外数里,有一片小树林,卫郯穿着一套书生装走进小树林。只见双脚一点,身体离地起,跳到一棵树梢上。
卫郯内心一喜,《向阳宝典》果然神奇。这进展太快了。这才练多久?以这样的进度练下去,有个一两年身法便能像书上说的那样,身轻如燕,如鬼似魅。
卫郯跳下树梢,开始在地上练习步法腾挪。先走的比较慢,后来越来越快。左右前后相互腾挪之间,稍纵即逝。
整整一天卫郯不吃不喝在小树林练到太阳下山才回城。
连续几天卫郯白天在城外练轻功,晚上在房间打坐练内功心法。几日之后卫郯发现自己的功力大有长进,轻功步法进展更是一日千里。
“卫公公,门外有位小公公在找您,他说他叫小春子,是您朋友。”
卫郯心想卫春来了,他找自己有什么事?不过卫郯是自己的发小,当然得见。
卫郯直接去外面见他。
一岀东厂大门,只见卫郯在台阶下面等他。只是。嘴角上有血,脸颊有点肿像是被人殴打过。
卫郯:“卫春,你来了。”
哪知卫春跪下:“奴婢拜见卫公公。”
卫郯立马扶起他,:“你这是干嘛?咱俩用得着这样吗?来,咱们进去说话。”
俩人进入房间。
“卫春,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嘴角上怎么有血?脸上怎么还有伤?谁干的?”
卫春:“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玉花瓶,被总管打的。”
“妈的,宁秀宫那总管叫什么来着,有机会老子整死他。”
卫春:“宁寿宫我是怕呆了,就把你给我的银子,加上一点积蓄,全给了内侍监掌司,想让他把我调开。可他问我想去哪,我说想去东厂,这家伙又抽了我两个耳光。我也搞不清他为什么要打我。”
“我实在没办法了,就说我跟东厂佥书是同乡好友,他这才没有继续打我。后来他说如果你愿意收留他就不拦着。他好像有些怕你。”
“所以等到每月可以出宫的日子,我这才来找你。”
“内侍监总管是唐桓,这厮又兼任西厂提督,内侍监那些家伙都是心向西厂的。这西厂与东厂又是面和心不合,暗地里勾心斗角。你说去东厂,他以为你看不起西厂,不打你才怪。”
卫春:“我哪知道这些啊,只是那天听你说去了东厂,这不想来找你。”
卫郯:“行了,你就留下来吧,我刚好缺人,这东厂又在宫外,以后你回家也方便。一会你去找典簿周洪,让他给你办手续,你就说是我叫你来的。”
“只是我虽是东厂佥书,但并没什么实际权力,你先在我身边给我做个随侍,等有机会给你升迁,你也先熟悉一下。咱们兄弟一定能混出个名堂来。”
卫春高兴答道:“谢公公!”
“行了,没外人在时你叫我名字就行,咱们用不着这样。”
卫春:“不行,既然进宫了,就得遵守规矩,尊卑有别,不可僭越。”
“行了,扯那么远干嘛。谁跟谁啊,都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哥们,搞那么生疏干嘛?”
“你住隔壁那一间,我喜欢安静,有时候会练功,你晚上没事,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
“诺!”
卫郯对卫春这个便宜发小那是很信任的,毕竟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对于卫春能主动跟随那也是求之不得的……。
由于容城郡主的死传开了,朝堂震动。姜贺得知女儿被杀,也很万震怒,但他身在北地,没有陛下诏书不得回京都。姜贺对萧长龙还是很忠心的,谋反他还不敢,再说他也知道军中有朝廷细作。除了大怒,也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