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整理了情绪,对着盛老太太说道,“母亲,袁家虽然是伯府,顾家虽然是侯府,媳妇并不是嫌贫爱富,也不是想让自己的儿女攀高枝儿,袁家的伯爵娘子章大娘子偏心大儿子一件事情众所周知的,只是,母亲有所不知,袁家大郎娶的也是章家的姑娘,是章大娘子的亲侄女,两人一条心,都是顾娘家的主儿,嫁出去的女儿心中有自己的娘家本是常事,可那两位,真是厉害,打的怕是想把伯爵府都搬空搬回自己的娘亲的心思,华儿若是嫁到他家,怕是日子难过……母亲,我也是个做母亲的,华儿自小在您身边长大,您肯定也心疼华儿,其中的厉害关系您思考的肯定比我周全。”
盛老太太也听说过袁家的那些事儿,汴京城就这么大,几个女子聚在一起,不过是说说这家的八卦,听听那家的笑话。
盛老太太也觉得袁家不妥,但……华兰刚才说的,她不想一辈子对着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老太太想到了自己,老太太侯府嫡女,低嫁给探花郎,探花郎宠妾灭妻,自己连自己唯一的儿子都没保住……老太太对着王若弗说道,“华儿既然对顾家大郎无意,我也不让你难做,你去回顾侯夫人,就说我说的,华儿现在还小,若是两家都有意,等华儿及笈之后再正式定亲也不迟。”
王若弗也只好作罢。
王若弗走后,盛老太太对着华兰语重心长地说道,“华儿,祖母今日告诉你一个道理,宁愿嫁给喜欢自己的人,也不要嫁给自己喜欢却不喜欢自己的人。祖母希望你这辈子过的顺畅,开心……”
华兰听了王若弗与盛老太太的话心中也有些动容了,毕竟,自家人是不会害自己的。
王若弗回了葳蕤轩,第二天一早,便亲自带着素玉独自去了宁远侯府。
白氏一看到王若弗,亲切的拉着她说道,“昨晚没有等到若弗的回信,我还担心的一晚上都没睡着呢,没承想,一早你便亲自来了。”
白氏以为王若弗是与她来商量定亲事宜的,连忙对着常嬷嬷说道,“去把侯爷请来,便说是盛家的大娘子来商量庭煜的婚事来了。”
王若弗连忙叫住常嬷嬷,满脸歉意地说道,“姐姐且慢,我今日来是来传达我家婆母的话的……昨日我回去与我婆母说了这件事,我婆母是十分高兴的,高兴你家能够看得上华儿,也说华儿若是能嫁到顾家来是她的福气,只是,老人家活的久一些,看的事情也更透彻些,老太太说定亲的事,不急,华儿及笈还有三年呢,等到了时候,两家人都有意的话再定下也不迟,若是此事定亲,中间孩子们发生了什么变故,岂不伤了顾盛两家的和气不是?”
王若弗说的情真意切,白氏也觉得盛家老太太说的在理,便附和着王若弗说道,“还是你家婆母想的多一些,我家侯爷是个大老粗,我也没想到这一层上来,你说的对,等华兰及笈了再定亲也不迟。”
王若弗走后,常嬷嬷对着白氏说道,“大娘子,盛家是不是不愿意与我们顾家结亲啊?”
白氏也有些拿不准,只说道,“汴京人人都知,他们盛家是他家老太太说的算的,且他家老太太说的也在理,若是此时定亲,到时候出了变故,难看的还是我们顾盛两家,他家老太太不也说了,到时候若是两家还有意,再定下我不迟。”
常嬷嬷提醒道,“大娘子,您也说了,是两家还有意……”
王若弗刚到盛家,才下马车,便看到代玉守在门口,似乎是在等王若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