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啊。盛来你听错了……”小厮笑着说道。
盛来收起了笑脸,厉声说道,“私下里议论主子的闲话,让大娘子知道了,把你们都打二十大板!”
小厮嘟囔着说道,“又不是我们在说,现如今,整个汴京城都在说大公子的风流韵事呢。”
盛来瞪大了眼睛,“什么?什么风流韵事?大公子哪里来的风流韵事?”
其中一个小厮对着盛来的耳边小声说道,“现如今,整个汴京城都在传,昨日宁远侯府里的大公子落水,是从樊楼的一个包厢里掉下来的,包厢里面,有一个衣裳不整穿红衣的美人。”
盛来不敢置信,他觉得自家的公子不是这样的人,可,可昨日一早,公子的确穿戴整齐说要去樊楼。盛来大声的说道,“你们不许胡说,要是传到了大娘子的耳中,非把你们打出去不可。”
说罢,便跑回了顾庭煜的院子。
顾庭煜看着盛来慌慌张张的样子,问道,“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怎么了?华兰妹妹还是没有来?”
盛来满脸沮丧的说道,“依小的看,盛家大姑娘怕是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顾庭煜抬起手想打盛来,却又不忍心,放下手后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要是再胡说,我就把你打出去,不让你跟在我身边了。”
盛来委屈的问道,“公子,你昨日去樊楼干什么去了?”
顾庭煜不想提那件事,“怎么出去一趟反倒是管起我的事儿来了?”
盛来忍不住哽咽,鼻尖凝起了酸涩,眼眶微红着说道,“公子你可知道?现如今外面都传遍了,说公子昨日在樊楼与一女子厮混,还掉下湖里。”
“你说什么?”顾庭煜惊起!
“小的自小便跟着公子,自然不相信公子是这样的人,可外面传的有鼻子有眼,公子昨日又是全身湿着回府……”
顾庭煜自言自语的说道,“你说外面都传遍了,那华兰妹妹今日没来,应该也是听说了这件事情,我得去找华兰妹妹解释。”
顾庭煜正欲走出门,迎面便撞上了顾堰开!
“啪!”
“你个逆子!”顾堰开一巴掌打在顾庭煜的脸上。
顾庭煜满脸的不可置信,长这么大,顾堰开从来没有打过他,甚至于一句重话都没有对他说过。
“你还有脸问?顾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下朝的时候,康海丰拉着我说,说我儿子好福气啊。要不是康海丰跟你老子说,你老子还要被你蒙在鼓里呢,平日里我当你只会读书,我心里还美滋滋的想着我们顾家要出一个读书人了,没想到你竟是个贪图美色的混账东西,你母亲就是这样教你的?教你在外头与人白日宣淫?你读书人的风骨呢?你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顾庭煜低着头听着顾堰开的训斥,听到顾堰开把白氏也说了进去,顾庭煜双眼直愣愣的盯着顾堰开,一字一句的说道,“父亲要骂便骂我,别把母亲也牵扯进来!儿子生母在儿子三岁左右便去世了,这十年来,是母亲一直悉心照顾,父亲只管教二弟习武,何曾管过儿子半分?如今听外人的一些道听途说之言,竟不分青红皂白的辱骂儿子。”
顾堰开冷哼一声,“你若没有做过,那外面怎么传的沸沸扬扬?康海丰问我的时候,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
顾庭煜只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儿子还有要事去趟盛家,有什么事儿,等儿子回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