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煜哥哥。”
顾庭煜愣了愣神,随即嘴里又开始说着什么。
华兰又走近了一些,轻轻握住顾庭煜的手,说道,“庭煜哥哥,是我,华儿。”
顾庭煜反向用力握住华兰的手,双眼呆呆的看着华兰,嘴里嘟囔着,“华儿……相信我——相信我——”
华兰没由的一阵心酸,她眼里隐隐有泪光在涌——仿佛是有人把她的心脏一整个的掏出来,放在盐水里浸了又浸。脸上的眼泪顺着脸颊流淌,滴落在顾庭煜的手上,最后滑入他的掌心,泪滴微凉,但是却烫到了顾庭煜的心。
顾庭煜终于是恢复了过来,对着华兰说道,“华儿。”
华兰看顾庭煜已经恢复过来了,便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不想,顾庭煜紧紧的握住,眼神真诚的看着华兰一字一句的说道,“华儿,我已亡母发誓,我真的没有做那样的事,你相信我。”
华兰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你不必已亡母起誓,是我的错,是我说的话太重了,我跟你道歉,对不起,顾公子。”
顾庭煜眼圈微微一红,楚楚道,“顾公子?你竟然叫我顾公子?华儿,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
华兰趁机抽出被顾庭煜握住的手。
顾庭煜继续说道,“华儿,我们相识这么多年,请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华兰微微一笑,说道,“嗯,你说,我听着。”
顾庭煜嘴角微微上扬,说道,“那日,华儿你给我回了一封信,短短的一句话,却让我看了整整两个时辰,生怕会错了意。盛来看到后,告诉我说,雕槛二字是樊楼一个包厢的名字,我以为——我以为华儿是有话要与我单独说,所以字里藏谜。我让盛来去定下那个包厢,盛来回来却和我说,樊楼的伙计和他说,那个包厢已经被一个大户人家女使打扮的人定下了,我——我以为是青芝定下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华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憋着笑问道,“那你又怎么掉进湖里了?”
想起那日的事,顾庭煜只恨不的杀了自己,看着华兰小声说道。
“房中有一位女子在等人,我误闯了进去,我要走,她不让我走,她还说,她有一些薄产,让我跟了她……不得已,我才跳湖而走。”
听到这里,华兰的脸瞬间变了,口不对心的说道,“外面都在说,那女子是个绝色美人,你怎么没跟她啊?”
顾庭煜看向华兰的眼神满眼的坚定,笑着说道,“君子应当非礼勿视,她美不美我可不知道,就算她是个天仙,我也不喜欢,我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华儿你一个人。”
“你别说了。”
华兰瞬间红了脸颊,这个男人,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啊。
但顾庭煜可没有听华兰的,而是抓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华儿,我心悦你,若你心里也有我,求个好日子,我便让我父亲与母亲去你家提亲。”
华兰低下头不敢看顾庭煜。
这几日相处下来,她心里其实早就已经有他了,只是,以前华兰不懂,也从未接触过外男,所以两个月前才有了袁文绍那一段只属于自己的荒唐事……
华兰正想说些什么。
“咔”
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