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
秦家的耆老开始讲话,一时间,堂上议论纷纷。
白氏趁机站出来说道,“秦家的各位耆老,真不是我们顾家要羞辱你们秦家,实在是顾家真的拿不出多余的了,便是这些,都是我们顾家好不容易凑出来的,我们原想着,前几日舅哥与嫂嫂上门说指腹为婚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嫂嫂想要兑现与已经去世了的秦大娘子的承诺,这些礼啊什么的,都是虚的。”
东昌侯夫人是个没有脑子的,听到白氏如此说,直接就站出来对着白氏说道,“你满嘴喷什么沫子呢,谁不知道你们白家银钱何止百万,如今来我秦家下聘,就拿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来糊弄鬼呢。”
东昌侯夫人此话一出,堂内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白氏对着众人说道,“我白家虽然有钱,可我已经出嫁,便是顾家的媳妇,顾家的人,继子成家,还要继母回娘家去拿钱来下聘,这是哪里的规矩?我出身在小地方,竟不知汴京城还有这样的规矩!”
众人对着东昌侯夫人指指点点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二姑娘上吊了……”
众人又是一惊!
东昌侯夫妇急忙往秦绵语的院子跑去,也有爱看热闹的人一起跟着去了。
东昌侯夫妇来到秦绵语的院子,只见秦绵语脖子上还缠着白绫,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
东昌侯夫人一把扑到秦绵语的床边,哭喊着,“我苦命的女儿啊,你这是干什么呀?”
秦绵语微微转醒,对着东昌侯夫妇说道,“父亲,母亲,请恕女儿不孝。”
“女儿啊,你这是为何啊?”
秦绵语身边的女使抽泣着对着东昌侯夫妇说道,“侯爷,夫人,姑娘她是听到了顾家来下聘所送来的那些聘礼,姑娘觉得被顾家羞辱了,再也无脸见人,于是,于是趁着奴婢不注意,便上吊了——”
自然,这番话也传到了外面那些人的耳中。
东昌侯夫人对着屋外吼道,“告诉顾家,我秦家的女儿不嫁了,让他们滚,把那些破烂也给我拿走,我秦家不稀罕……”
“女儿啊……”
顾堰开与白氏在正堂等着,听到这话,白氏心中都要笑开花了,恨不得大笑三声,可脸上却是一副难过的样子,对着众人说道,“这,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家依着你们家,把盛家的亲事退了,你们家却嫌弃聘礼少,又不嫁了,这让我们煜哥儿怎么办?”
一阵控诉之后,白氏拉着顾堰开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罢了罢了,既如此,我们还是走吧,只是可怜了煜哥儿,被当作猴一般,耍的团团转……”
出了秦家的门,登上了自家的马车,白氏立刻换了一副面容,对着顾堰开说道,“我依你的想法,把盛家的亲事退了,如今倒好,秦家不愿意嫁了,你自己想想怎么和煜哥儿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