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如今还有你能来看我。”春柯对着玉小娘说道。
玉小娘拿出东西,眼含微笑着说道,“你我姐妹,姐姐出了事,之前大娘子把姐姐关在屋里,妹妹见不着姐姐,如今看守送了些,妹妹才能够进来,给姐姐送一些吃食,还有我亲手做的香囊。”
玉小娘环视屋内一圈,拿着香囊走到春柯床边,把香囊系到帷帐上,对着春柯说道,“这是我前两日去园里采得栀子花,又放了一些晒干的橘皮和艾草,很是清香甘甜,姐姐在这屋里也闷了许久,看来我这香囊是送对了。”
春柯如今把玉小娘当作亲姐妹一般,拉着玉小娘的手一同来到桌边坐下。
大奶奶死了,春柯有满肚子的话无人可说,如今玉小娘来了,春柯抿紧嘴唇,忽的眼泪就像不要钱的珠子一般掉了下来。
玉小娘伸手轻轻抚着春柯的后背,安慰着她道,“姐姐莫要太过伤心了,孩子以后总会有的,莫要因此伤了身子。”
春柯伤心的说道,“妹妹说的太过天真了,自从大娘子进门之后,公子何时又曾来过我们屋里,便是看也不曾来看过,我辛辛苦苦给公子怀着孩子,公子自从他与大娘子成亲当日来看过我之后便不曾再来过,妹妹有所不知,我的孩子,并非说下来就是死胎,我屋里的女使同我说,我生产那日,她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
玉小娘神色微怔,惊讶的说道,“什么?这府中上下都说,姐姐的孩子胎死腹中,生下来便是个死胎,莫不是姐姐屋里的女使听错了?”
春柯眼神坚定,“妹妹,你说,会不会是——大娘子,是大娘子害死了我的孩子。”
玉小娘听到此话,往门口看了看,小声的对春柯说道,“姐姐,饭可以乱吃,可这话可不能乱吃,大娘子娘家势大,如今大娘子的兄长中了榜,妹妹又与齐国公府的齐小公爷定了亲,这府中上下,谁不把她当菩萨一般敬着,姐姐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你我姐妹,我自然是不会把这话往外说,别人可就不一定了。”
“哼,娘家势大又能怎样?这府中哪一个不是人精,哪一个是好惹的,别以为我被关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子里不知道外面的事儿,自从她嫁了进来,整日里只躲在屋里,想必她也心知肚明,她虽然娘家势大,可她同我一样,不过也只是一个庶女罢了,自古以来,哪家的正室大娘子希望庶子庶女过的如意,你怕她,我可不怕。”
说罢,春柯把玉小娘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好妹妹,你跟在公子身边多年,想必在他面前也算得脸,你就帮我求求公子,让他好好彻查彻查我生产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我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玉小娘先是有些难为情,接着便咬咬牙,答应了下来,“姐姐放心,若是我能见到公子,我定然向公子求情。”
可怜春柯失了孩子,如今还被蒙在鼓里被人当枪使。
“时辰差不多了,小娘莫要让老奴为难。”
外面传来看守婆子的声音,玉小娘对着春柯说道,“姐姐,那妹妹便先走了。”
玉小娘出门的时候,如今贴身伺候春柯的那个女使飞霞刚好进来从外面端了春柯的晚饭进来。
“玉小娘。”
玉小娘对着飞霞笑了笑,便离开了。
玉小娘出了春柯的院子,便拿手帕使劲擦着自己刚刚被春柯握住的手,似乎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