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直直地看着春柯的眼睛,露出坚定的眼神,对着春柯说道,“你我同为母亲,我本不忍心告诉你真相,可你却屡次对我下手,春柯,你当真不知道你的孩子为何会死吗?”
春柯眼神有些躲闪,府中人人皆说她生下的是个女婴,可她已经按时服用那秘药,生下的什么会是一个女婴?
“不,我生下的是一个男婴,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是你,是你,是你盛墨兰害死了我的孩子!”春柯嘶吼着说道。
看着她这般自欺欺人的模样,墨兰知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墨兰神情冷漠的说道,“你生产前一个月,你的屋里丢了东西,在你生产前几日,你院里的一个女使失血过多而亡,这东西,是从那女使屋里找到的,应该便是你丢了的东西吧。春柯,我知道你聪明,不然,也不会从一个毫无门第,毫无出身的庶女摇身一变,成了伯爵府的妾室,你能拢络住官人,我相信,不仅仅是因为你的容貌。”
说罢,墨兰把一个荷包扔到了春柯的面前,便离开了柴房。
回去的路上,云栽一边搀扶着墨兰,一边对着墨兰问道,“春小娘还未交代与她合伙之人,大娘子怎么就走了?”
墨兰握着云栽的手,昂首挺胸的说道,“春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想必她此时已经知道是谁害了她,害了她的孩子了,便是她告诉了我,我又能对那人怎样?春柯如今疯疯癫癫的模样,那人只需说春柯得了疯病胡言乱语,我便不能如何,可春柯便不一样了,如今,我倒是有些好奇那个人到底是谁了。”
“可是,春小娘如今被关着,别说去找那人报仇,便是那座柴房,她也是出不去的。”云栽问道。
“那便需要我们帮她一把了。”
柴房里,春柯捡起墨兰扔在她面前的荷包,春柯慢慢打开来,剥开包裹的油纸,春柯吓的瘫倒在地上,随即便大声笑着说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啊。”
门口看守的婆子厌恶的说道,“又开始了,一天到晚总是大喊大叫胡言乱语的,莫不是得了疯病吧……”
盛夏天里,难得多云,丛丛云层将烈日团团围起,敛下了半数寒气。
“母亲。”
墨兰福了福身子,对着吴大娘子行礼道。
吴大娘子笑着说道,“不必多礼,以前就和你说过,如今你怀着身子,不必如此客气,来,坐到我身边来。”
墨兰温声说道,“是。”
来到吴大娘子身旁坐下后,墨兰身体微微向后仰,右手轻抚着肚子,吴大娘子看向她,她也只是冲着吴大娘子笑一笑,并未说话。
吴大娘子见墨兰不接话,关怀着说道,“这肚子六个多月了吧,再过四个月,我的乖孙孙就要出来喽。”
墨兰还是浅笑着说道,“是啊,这孩子真是调皮,一天到晚动个不停,以后只怕是个调皮的。”
吴大娘子笑着说道,“上次落水,如今你这身子好些了吗?”
墨兰回答道,“多谢母亲关心,好多了,郎中叮嘱说,只要按时吃保胎药便无碍。”
吴大娘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墨兰见状,连忙问道,“母亲这是怎么了?可是官人做了什么事儿惹母亲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