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兰轻轻挑眉,对着春文说道,“你说的对,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既然她不想好好的过日子,那大家就都别过了。”
“大娘子这是要干什么?”春文问道。
品兰没有回答春文,径直走了进去,对着文老夫人说道,“郎中马上就到,母亲不去趁着这个空隙,让下人给表妹换身衣裳,这湿漉漉的衣裳穿在身上,怕是不方便。”
文老夫人听到品兰的声音,不仅没有背后说人坏话被发现的尴尬,反而理直气壮地对着品兰问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莲儿不过是想做个妾室,又不是抢你正妻的位置,你怎么就逼的她跳了湖,你们家到底有没有教过你什么是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你既然已经嫁到了我们文家,就应该以你官人为主。”
品兰眯着眼,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对着文老夫人说道,“我盛家的家教,还轮不到别人来说,母亲出身乡野,又怎知大户人家的规矩如何?若是官人非要纳表妹为妾,那我这个做大娘子的无话可说,可官人自己也说了,他对表妹只有兄妹之间的爱护之情,并无男女之意。”
“你胡说!敬哥儿是我生的,他与莲儿自小青梅竹马,小的时候,敬哥儿还说过,长大了,他要娶表妹,若不是你家非要把你嫁过来,莲儿早就是我的儿媳妇了。”
品兰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曲莲,见她眼角流出了眼泪,原来曲莲早就醒了,或者说,她并没有呛水晕过去,品兰故意走到曲莲的床边,春文搬来一个凳子给品兰坐下,品兰笑着说道,“母亲莫不是糊涂了,不如,把官人叫来问问,若官人想要娶表妹,那我便与官人和离,给表妹腾个位置出来。”
文老夫人料定了品兰只是说一说狠话,对着一旁的嬷嬷说道,“来人,把敬哥儿叫来。”
品兰气定神闲地坐在凳子上,春文还给品兰端来了茶盏,品兰喝了一口,对着文老夫人说道,“母亲这茶,我记着,还是我二婶婶送来的呢。”
“一点子茶罢了,真当是什么稀罕物了。”文老夫人刻薄的说道。
品兰笑了笑,并未与她争执。
不一会儿,文炎敬便换了干净的衣裳,来到了曲莲的屋里。
见到文炎敬,文老夫人率先对着文炎敬说道,“儿啊,你心疼心疼你表妹吧,你看看你表妹这副样子,我们怎么对得起莲儿的父母啊,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上京赶考的盘缠,有一部分还是莲儿的父母拿出来的的呢。”
文炎敬安抚着文老夫人,“母亲,儿子当然也心疼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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