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房大娘子只知道柴想容落水,是顾庭烨让人救上来的,听下人说,当时明兰也在一旁,只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四房大娘子性子急,心里有什么便说什么,对着明兰说道,“你打量着我不知道呢?定是你记恨上次马球会上的事情,所以才把想容推到池子里的,平日里看你一副端庄的模样,没想到你竟然是个黑了心肠的,竟然想要人性命,若不是烨哥儿救了想容,只怕现在躺在这里的便是一具尸体了。”
见自家妹妹被诬陷,华兰当即便把明兰护在身后,对着四房大娘子说道,“四婶婶,饭可以乱吃,可话不能乱说,是谁告诉你说是我六妹妹把柴大姑娘推进池子里的,四婶婶亲眼看见了?”
四房大娘子目光锐利,没有与华兰争辩,而是对着白氏说道,“大嫂嫂,我侄女好好的一个人进了侯府,如今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大嫂嫂您说,如今该怎么办?”
平日里四房大娘子是个蠢的,没想到现在竟然知道挑重的说。
白氏先是走到柴想容的床边,脸色惨白,的确是生死未卜的模样,又对着四房大娘子问道,“四弟妹,郎中怎么说?”
四房大娘子对着白氏说道,“郎中说,能不能捡回一条命,得看天意,大嫂嫂,你可得让盛家六姑娘给想容一个交代啊。”
顾庭烨去寻的白氏,自然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了清楚。
白氏微眯着双眼看向柴想容,对着四房大娘子说道,“四弟妹张口闭口的说让六姑娘给个交代,可我听说,你侄女儿是自己失足掉进水里的,这关六姑娘什么事?方才华兰说的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可知道,是你侄女想用簪子划花六姑娘的脸,被六姑娘躲开了,她才掉进了湖里,我看呐,她是自作自受。”
“这怎么可能?想容她好端端的怎么会去划六姑娘的脸,大嫂嫂可莫要听六姑娘胡说八道。”
见四房大娘子不相信,白氏对着四房大娘子说道,“这柴大姑娘上次在马球场上便故意陷害六姑娘,还险些伤了娴儿,她的人品如何,四弟妹心中想必是清楚的,六姑娘念在柴大姑娘如今生死未卜的份上,这才没有追究过错,还好心前来探望,四弟妹还是好好想一想,若是真的追究起来,到底是谁给谁交代!”
四房大娘子虽然深知自家侄女的德性,却还是嘴硬,对着白氏说道,“大嫂嫂偏心六姑娘,还往想容身上泼脏水,反正我侄女好端端的一个人进了侯府,大嫂嫂今日必须要给柴家一个交代,我柴家虽然比不得侯府,可我也是老侯爷与老侯爷夫人三媒六聘娶到侯府的。”
见四房大娘子一副胡搅蛮缠的模样,白氏冷笑着说道,“既如此,那便等柴大姑娘醒了,再来辩一辩到底孰是孰非,华兰明兰,我们走。”
“哎,大嫂嫂……”
四房大娘子傻了眼,她没想到白氏就这么走了,她原本还想让白氏用侯府的名义去请太医来给柴想容看一看,在后面对着白氏的背影喊了两声,白氏都没有回头,带着华兰明兰头也不回的走了。
四房大娘子在柴想容的跟前守到了晚上,柴想容丝毫没有要醒的痕迹,反而是浑身颤抖了起来,四房大娘子摸了摸柴想容的额头,对着身旁的嬷嬷焦急地说道,“怎么这么烫,快,快去把郎中请来。”
嬷嬷不敢耽误,快步跑出去去找郎中,好在郎中就在府中,不一会儿,郎中来了把脉之后,对着四房大娘子说道,“这是发高热了,这便是老夫白日里说的,能不能捡回一条性命,便看天意了,若是天亮之前能够退了热,那便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