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着的贺母听到外面的动静,对着女使问道,“外头是什么声音?我怎么听到了我姐姐的声音。”
女使对着贺母说道,“奴婢出去看看。”
门一打开,外头的声音便传了进来,女使出去外头瞧了一眼便进来对着贺母回禀道,“大娘子,是曹大娘子来了。”
“快把人给请进来。”
女使犹犹豫豫的没有动,对着贺母说道,“大娘子,老夫人派人守在院门口,老夫人的意思表示让大娘子您不要再管您娘家姐姐的闲事,若是把曹大娘子给放了进来,只怕老夫人会怪罪于大娘子。”
贺母听着曹姨母在外面说着的什么「打」呀,「杀」呀的,心急如焚,对着那女使斥责道,“主子的事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做下人的来说嘴,再怎么说那也是我娘家姐姐,哪有到了门口不让人进来的道理,还不快去把我姐姐给请进来,老夫人若是要怪罪,那就怪罪我好了,反正我也没几年好活的了。”
女使没有办法,只能出去把曹姨母给请了进来。
曹姨母进来后,贺母便对着曹姨母问道,“不知姐姐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看着虚弱的贺母,曹姨母还不忘挤兑给贺母两句。
“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便是我有心求妹妹帮忙,妹妹也帮不上,我来,不过是想问一问妹妹,这京城里的乞丐都是住在哪个地方?姐姐离京这么多年,这京城里的事,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咳咳,咳咳咳。”贺母听着曹姨母问她这话,忍不住又咳嗽了起来,对着曹姨母问道,“姐姐何必说这样的话,这个家终究是轮不到我做主,弘哥儿虽然是我生的,可我这身子你也是知道的,弘哥儿自小便养在我那婆母身边,他又不肯听我的,我这里还有些银两,姐姐拿去回老家去做点小生意吧。”
说罢,贺母便让女使拿来几张银票,递给曹姨母道,“姐姐你也莫要怪我。”
曹姨母把银钱拿在手里看了看,皱着眉头对贺母说道,“怎么就这么一点钱?你打发叫花子呢?”
贺母又让女使拿来二百两银子,递给曹姨母道,“我这里也没有多余的了。”
曹姨母拿了银票,还不忘瞪给贺母一眼,对着贺母说道,“父亲母亲在世的时候总说兄弟姊妹之间要互相照顾,如今妹妹有了高门大户的儿媳妇人选,便不要你这外甥女了,连带着自己的亲姐姐也不帮衬了,这么一点子钱,真当我是要饭的。”
不等贺母解释,曹姨母便拿着银票走了。
看到曹姨母回来,脸上还挂着笑,曹锦绣迎上前去,对着曹姨母问道,“如何?姨母怎么说?”
曹姨母从怀里掏出一碟子银票,对着曹锦绣说道,“明日咱们便用这银票去租个院子,再把你兄弟也给接来。”
说罢,曹姨母瞥了一眼曹锦绣,笑着对曹锦绣说道,“之前你在凉州时候的那身功夫如今也该拿出来,弘哥儿虽然听那老虔婆的话,可到底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就算你坏了身子不能生,可到底也有些用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