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谁不羡慕五姐姐,五姐夫又懂得诗词歌赋,又会作画哄五姐姐开心,郡主娘娘更是把五姐姐捧在手心里,如今孩子还没有出生,便听说国公爷日日在家中翻看着古籍,只盼着给五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取个好名字呢,郡主娘娘也时常去玉清观拜真人,听说也捐了不少的香油钱,四姐姐您说是不是?”明兰扬起嘴角,眉眼之间多出几分柔软缱绻。
“是啊,五妹妹这样的福气也是我们求也求不来的。”墨兰也笑着说道。
可如兰却是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对着墨兰与明兰说道,“你们呀,只知道国公爷与郡主娘娘对我的好,其实呀,我这心里乱着呢。”
“此话如何讲?”
墨兰皱着眉头问道,“难不成是因为外面的那些个传言?五妹妹你可别往心里去,如今你怀着身子,最重要的便是要自己的心里畅快,若是憋着一口气,对孩子,对自己的身子都不好。”
如兰叹了一口气,对着墨兰与明兰说道,“行得正坐得端,外面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话我从未放在心上,只是你们不知道,官人的那个堂哥,还有伯父伯母,这几日天天往国公府里来,每次都带个容貌妖丽的丫头,若不是我婆母拦着,怕影响了官人明年的科考,只怕国公府里要多出来一个小娘了。”
墨兰有些不理解,对着如兰问道,“齐国公大房的人不给自己的儿子添小娘,好端端的送给自己的侄儿做什么?”
倒是明兰一听如兰说了之后便心里有了个大概,对着二人说道,“五姐夫的堂哥身子不好,虽说也娶了妻,可却是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孩子,莫不是五姐夫的伯父伯母觉得自己那一脉断了香火,所以才想从国公府过继一个过去?”
如兰点了点头,对着明兰说道,“六妹妹真是一点就透,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可公爹与婆母觉得,国公府本来就人丁单薄,便是官人多几个孩子也是不想过继到旁家去的,于是公爹便出了个主意,让大房的人去旁支过继一个过来继承了香火,可那大伯母却是个无赖的,说什么旁支的不亲,只有国公府的才是最亲的,又说什么怕我生的孩儿国公府舍不得,所以便寻了个妖丽的女子过来,说要给官人做小娘,等生了孩子便过继到大房去。”
听如兰说完之后,墨兰皱着眉头忍不住低声说道,“我还没有见过这般无赖的人家呢,当初小公爷迎娶五妹妹的时候便说过,此生绝不纳妾,便是郡主娘娘也是同意了的,如今大房那边巴巴的送过来,这不是打小公爷的脸,诚心恶心五妹妹你吗?更别说五妹妹你如今还怀着身孕呢,真不知道他们是安的什么心!”
如兰越想越憋屈,越憋屈便越生气,转过头去往盛家女婿那边看去,剜了一眼齐小公爷,对着二人说道,“说起这件事情来我便气得慌,那大伯父与大伯母二人如今像是长在国公府里了一般,日日都到府里来,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说,说什么当初老国公爷在的时候,若不是堂哥他身子弱,难以有亲生的子嗣为继,这爵位如何轮得到公爹的头上,如今他们不过是想要过继一个孩子国公府却是不松口,若是他们再闹下去,只怕会让其他人看了笑话。”
明兰转念一想,对着如兰说道,“五姐姐何不大张旗鼓的去寻名医,只对外说要寻个名医把五姐夫的堂哥身子给治好,无论如何我要给大房有个后。”
如兰撇着嘴说道,“便是寻了名医来又如何,当初老国公爷找了多少的名医,便是贺家的那位老太爷也是束手无策。”
墨兰眼睛一亮,对着如兰说道,“六妹妹说的是,五妹妹只管去寻名医,还要让京城里的人都知道,齐国公府愿意不惜多少钱财都要寻得名医治好那齐大公子,若是齐家大房的人仍是不依不饶的,传到外面去,让人也说不出齐国公府的不是,更不会挑五妹妹的错处。”
想到这里,如兰也如同开窍了一般,对着明兰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个方法虽说是笨了些,可到底也摆出了齐国公府的态度出来,只是他们送来的那个女子,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今是我婆母说官人要专心读书才给拒了去,可若是官人明年科考中了榜,大房那边又把那女子给送了过来,我又该如何?若是收了,我心里不痛快,若是不收,外面只怕会说是我善妒,容不下一个妾室,反而还会连累了盛家的名声,若是因为我而连累了姐姐妹妹们的名声,我这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明兰伸手在如兰的肚子上摸了摸,把手放在如兰的肚子上感受着如兰肚子里小生命的跳动。
明兰对着如兰说道,“当初五姐夫迎娶五姐姐的时候可是立了誓的,说此生绝不纳妾,若是齐家大房的人再来,五姐姐只管让五姐夫去说便是。”
可墨兰的眉头却是紧紧的皱着,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