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刘海住在这里也就算了,还把你专案组的同事安排在招待所,那岂不是我们招待所以后要成为凶手的靶子啊。
所以她特别不乐意让那两个专案组的人也住这这边。
刘海看她不情不愿的。
回头又说了句:“董欣雨,你最好给我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
“从你找到我求救开始,我们不管怎么样,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
“我现在可以下船,毕竟在李明辉眼里我成了一个废物,我也可以直接辞职不和凶手对决。”
“但我一旦下船,你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说完直接摔门而出。
董欣雨心一下乱了。
坐在沙发上,无比的头疼!
现在他已经进退两难,怎么做都是错的!
刘海说的也没错,让刘海继续这么走下去,或许还有生的机会,一旦他下船,她的下场才是最悲惨的那个。
最终拿起了电话,打通了前台电话,让他们安排两个房间。
刘海在出了招待所后,直接去了车站那边。
六金乡最后一班到县城的中巴车。
破破烂烂的,有些车窗玻璃还是用木板子隔着的。
一会儿后,车上跳下来了两个人。
一个五十岁上下,脸色黝黑,瘦瘦的。
一下车就对刘海抱怨:“你小子到底在干嘛,这个时候让我来县里。”
“都不能让我把家里的禾苗下地后再来吗,非得这么着急?”
看上去就像是农村里种地的农民,走大马路上你都不会把这个人往警察两个字上去想。
这人叫孔震祥,刘海笑嘻嘻的走过来提了包。
令人惊讶的喊了他一声师父。
喊的孔震祥瞬间没了脾气,笑着踢了他一脚:“臭小子,瘦了这么多。”
另外一个年轻人则冷冷的,话不多。
一板一眼的对着刘海喊了一声师哥。
这人叫于东。
三人在六金乡派出所相处了五年。
刚开始去到六金乡的时候,刘海面对高山一般的冤情,他也想过走极端,拿把刀子把李明辉、卢国成等人给直接杀了。
只要杀了他们两个,肖山县的天就晴朗了。
是孔震祥把他从危险的边缘拉了回来。
一句话让他受用终生:受人之辱,不动于色。察人之过,不扬于之众。觉人之诈,不愤于言。要在狼嘴里有肉时下筷子,还得在衙门拔刀之前,全身而退,唯一的办法,等待时机,躬身入局!
老头看上去和普通农民没什么两样,但实际就是一个老狐!
很怪异的性格,他曾经有无数升迁的机会,但他全部拒绝了,说舍不得家里的一亩三分地。
典型对当多大官没有半点兴趣之人,做警察也不过他眼里一个谋生拿工资的工作而已。
如果他要在官路上钻研,以他的手段,心性,估计这会最少也是个处级!
毕竟,当年确实有很多领导看中过他,他全部拒绝了。
至于这个青年,晚他一年进派出所。
两人都把孔震祥当成是他们的师傅。
回招待所的路上,刘海讲了这个案子的事。
孔震祥还只是听到一半,就直接说:“查个屁查,这么明显你都不知道。”
“你小子这五年和我白学了,凶手不是很明显吗。”
“必定是当年受害者的家属!”
“而且肯定混进了高层,对你们所有,了如指掌,他目标也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