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洛柔和笑道:“自然有你出战的时候。”
昭洛除了调派军马,还派人去楚越边境,撩拨双方军马发生几次小摩擦。
这日昭洛得到新线报,他看过递给云苏,“越国最近有一批粮草要运至前线,我想派一小队军马,去劫粮草。我想派你去,你意下如何。”
云苏立刻站起,学着那些将领模样拱手道:“末将领命。”
昭洛叫来门口士兵,“给赵军师准备一副铠甲。”
他又向云苏道:“晚上你带一百人马出发,能抢则抢,抢不了就烧了。”
说完拉着她一起看地图,告诉她粮草运输的大概路线,和进入越国地界附近的军力分布。
云苏认真记下。
昭洛从并排一同看地图变成把她圈在怀里,坚硬冰凉的铠甲紧紧贴在她背后,铠甲的凉意透过她背后长衫布料,传到皮肤上。
贴着她耳侧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云苏的耳朵被喷洒过来的热气熏红。
他的双手从撑在云苏身侧变成紧紧环住她腰身,他叹息道:“不知道这十二天相秘境的考验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好不容易遇到她,又不好做些什么。从这次关卡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
这样想着,搂住她腰的手,往上移掐住她的脸往旁边转,想吻她。但看她立刻捂住嘴的手,只能妥协放弃。
晚上吴国苍山大营亮起篝火,昭洛站在帐外目送云苏带着一百轻骑兵,消失在夜色里。
她现在身份是军师,突然在战场上大杀四方,容易让人生疑。有时不能太小看凡人,劫粮草的小事可以交给她,让士兵对她的印象慢慢转变。
他的亲卫牵马过来,恭敬道:“都督人马已经点齐。”
昭洛翻身上马带着大军离营,与云苏相反方向离去。他也想快点结束这三国混战,对他来说也太磨人了,今夜可以杀个痛快。
云苏这边晚上赶路,白天找地方躲起来休息。
第三日晚上到了计划埋伏的地方,她看着附近的地形,选了个山凹处躲避,这位置即使白天,不走到面前也难发现他们躲藏的地方。
她带了十多人躲在山凹处,其余人带着马匹躲到身后的林子里。为让这些骑兵能相信她的判断,她在选择埋伏的方位前,给他们表演了摇龟壳。
摇龟壳后他们都对云苏的决策深信不疑,这些凡人就是好骗。
等了一日,云苏听到马匹和车轮声音,她立刻趴到一矮树旁,看到前方有四五十人护送二十多辆粮车行走在道上。
她仔细观察押运粮草的士兵和车架,在车队经过附近时并没有动。为了等下和那些士兵有交代,她又表演了一次摇龟壳,摇完对和她一同埋伏的士兵摇头。
她退回了山凹处,跟随她的领兵着急道:“军师为何不出击,再不动手他们就走远了。”
云苏一脸平静从容,与领兵的急切形成鲜明对比,“不急。”
领兵虽然很急,但他是军士明白军令如山的道理,出发前孙都督说此次行动听从赵军师。
云苏看他们一个个火烧眉毛的模样,却没有行动。让她暗暗点头,吴国这边的士兵军令严明,好的军队必须要有好的军纪。
这也是她做守边将军那十年,学来的驭兵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