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期邈排在队伍后面,耸动着鼻子,抬头张望着前面的食物,有时候看到别人打到一个酱汁满满的肉时,还会咽了咽口水,就是,每次到他的时候,他看到别人打的时候那么诱人的食物却找不到了。
“叔叔,来一份粉蒸肉,水煮鱼片,小青菜,蒸蛋,两个大馒头,以及一份小炒肉,红烧茄子,包菜,麻婆豆腐,这份要白饭。”
“将军,你又给你那个朋友打饭了啊?”
“哎,打你的饭去。”
李期邈拿着那两份饭,万分小心地向着餐桌上走去。
言宣看见了,赶忙过来,拿走了一份,他无奈地道:“我其实可以去打。”
“不行,不行,男人运动之后的臭汗那么重,我没办法,你可别熏着了。”李期邈摆了摆手,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唉,怎么那么嫌弃呢,等会儿吃完去冲个澡。
见他闻了下自己后就皱着眉头,默默地又离他远了些。
言宣吸了下鼻子,有些无奈地道:“不臭,过来。”
李期邈死鱼眼,你是不是鼻子坏了,哦,最近好像有些感染风寒。
他叹了口气,倒是坐回了原位。
“怿纠,打远就看到你标志的黑面具了,吃什么,给我参考参考。”
又看向言宣:“你好,怿纠的朋友。”
言宣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好。”
被齐朔搂着肩膀的李期邈将餐盘放在他的面前,一脸认真地推荐道:“粉蒸肉挺好吃的,水煮鱼片比较辣,但没多少会难吃的,不过难吃我也会吃完就是,蒸蛋个人喜好,青菜就是青菜,我喜欢吃青菜,我刚才看到个鸡腿挺诱人的样子,不过我已经有粉蒸肉了,还有还有……”
“行行行,我去打个粉蒸肉,看看到底怎么好吃了,让你念念不忘。”齐朔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去排队了。
不过队伍有些长,他对于粉蒸肉的评价,李期邈是不得而知了。
他同言宣走在军营里消食,李清影夸夸其谈自己的丰功伟绩,什么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什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什么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从内部瓦解敌人。
“哎,要不是戴上这个面具,我还是小白脸呢,谁能知道我都是一个团的将军了呢。”
“你说我要不要再练点肌肉?”
“将军,你怎么还在这儿啊,柳将军正急着找你了。”有个认识的小兵同他道。
“张刚,柳将军什么事这么急啊,早不说晚不说偏偏中午说。”李期邈开玩笑地道。
“哎,您啊,别管什么早上晚上的,这事可关于您啊。”张刚在前面带路,一边呼哧带喘地一边大声道。
“啥,还关于我?”李期邈脸上快速地露出了懵逼状,他最近不是本本分分地打卡上班嘛?
“别说了,先跟我走。”张刚拉起李期邈的袖子就要跑,李期邈只能回下头和言宣挥手告别,连个停留的时间都没有,就跟着跑到了柳将军的营帐之外。
“柳将军,陈将军带到了。”张刚在外面大声喊到,得到柳鸿鹄的回应后,他向李期邈鞠了下躬,就离开了。
“老柳,啥事这么慌张啊,我刚吃完饭呢。”李期邈掀开帐帘,就听到了他的唉声叹气。
他找了个位置坐下,翻着上面的卷宗,看了他一眼。
“哟,怎么了这是,都叹上气了。”
“今早有个小沙弥过来同我说昨日有个男人去了飞来峰,戴了个面具,他走上前询问,那人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后来那佛陀就不见了,你怎么都磕上了南瓜子了啊。”
柳鸿鹄抓狂地道。
李期邈抓了一把,递给了他,漫不经心地道:“这种无稽之谈,你还专门过来找我?我问问你,那佛陀什么时候偷的?”
柳鸿鹄接过瓜子,倒是平静了下来,“昨日夜里。”
“那我昨日夜里在哪里?”李期邈不答反问。
“给我汇报工作情况。”
李期邈点了点头,“那之后呢?我们几点分开?”
“之后我们去了食堂吃了个夜宵,分开的话好像是午夜时分。”
“后来我去同言宣,哦,就是我那个朋友一起睡觉了,你说我一个人一不信佛,二不了解行情,大半夜不睡,偷个死重死重的石头干什么,垫脚嘛?我还嫌硌得慌。”李期邈平平地说完。
柳鸿鹄叹了口气:“我也同他们这么说的,但那些和尚认死理,以为我在包庇你。”
“笑话,柳将军这么铁面无私,还会包庇我,所以他们是想我去同他们对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