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期邈摇了摇头:“不会,最多让他怀疑自己的前半生时光。”
齐朔退后半步,这都精神攻击了,他这个弟弟选的人到底是怎么一个狠人啊。
不知道冯志刚整柳鸿鹄,反正这将军开开心心地去和他对练,又一脸苦瓜地被人搀扶着离开,结果离开之时,还有些不舍,在冯志刚笑着说了声:“下次,将军我们再对练吧。”
他总感觉在柳鸿鹄脸上看到点娇羞的神色,实在是有些恶寒。
李期邈见怪不怪,别看冯志刚长的如此硬汉,看起来很糙的样子,但他爱学习啊,曾经为了能够学一门保命技术,追在一个老兵后面嘘寒问暖,老哥哥老哥哥地叫着,什么事都抢着干,即使学成了,也同那老兵亲的很。
为了学艺,他可是使出了浑身尽数,对这些上了岁数的,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拿这个王牌对付这个柳鸿鹄,虽然有点杀鸡用牛刀的大题小用之感,但,见效快啊。
你看这人不开朗了许多了吗,都充满了对生活的期待,以及发掘了抖M体质。
这次柳鸿鹄倒是对齐朔控制着他反应不太强烈了,他只是有些感慨地看着天空,呢喃道:“当时若是有人同我说上一句,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错,估计我就不会成为现在这样子了吧。”
齐朔看着他红肿的脸颊,配上这深情的样子,有些滑稽。
他用空着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努努嘴: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李期邈一边听着言宣分享今日同牛河东对练时候的感悟以及进步,一边摇摇头,用口型说道:是我那个小兵给他柔风细雨的关怀罢了,脑子没坏。
其他没懂,但脑子的口型他还是知道的,两个字,齐朔点了点头,没坏就行。
今天又是一个平安夜。
这几天里,齐朔一有空就拉着柳鸿鹄出来溜溜,没时间的话就黏着李期邈,让他同他对练,两人算是四六开,期邈打六下,齐朔就会求饶。
李期邈每次都会点到为止,不会让他输的很难看,不然就他那种不要命的打法,稍有不慎,就是打红眼了。
言宣有时候也会过来同期邈对练,言宣很厉害,他深谙太极之道,以柔克刚在比较正统的打法中同李期邈打的有来有回。
他的每一个招式都是软绵绵的,但是就是让李期邈不知为何就向前走了几步。
直到后面李期邈以同样的招式对付言宣时,战斗就平和了下来。
他们的手上就好像一个无穷的符号,你向我来,我推你,脚下已经大战了几十个回合。
看着这风平浪静下的暗藏杀机,齐朔一脸感慨地道:“怿纠这无人可当的战斗能力,在对上言宣这以柔克刚的招式时,竟有些招架不住,真是奇哉,妙哉。”
后来因为战时拉的太长了,齐朔不得不让两人停下来。
“你们再打下去,太阳就要落山了!”齐朔夸张道。
太阳高高悬在半空中,没有要落下来的意思。
李期邈擦着汗,看着正午的阳光,这离落山还差两个多时辰吧,就齐朔乱讲。
不过,可以吃饭是真,他也不追究齐朔的玩笑了。
三人就这么形影不离了五日,白天他们三人对练,有时候李期邈领头,带着自己的士兵翻墙,匍匐,跑圈,跳马,他们两个都冲在了最前面,虽然言宣每次跑完都得李期邈给背回去,被齐朔好深羡慕和调侃了一会儿。
但也是坚持住了不是,都没他当年跟狗似的爬回去,很厉害了好吧。
晚上齐朔从内室搬到了他们房间的地铺中,他用几日证明了他真的只是偶尔打呼,且根本不影响别人,并且保证自己不会梦游,磨牙后,李期邈才勉强同意了这个提议。
这五天风平浪静地,让他们都越来越觉得这是柳鸿鹄为拖延时间搞出来的借口。
等到第六日,言宣来那个了。
看着有些发红的脸,李期邈很自然地将被套给换了,并且给她垫了个月事带。
言宣注视着给他泡红糖水的李期邈,有些疑惑:“你不是已经是个男孩子了吗,怎么会准备的这么齐全?”
他拿起一包药材,往鼻子里嗅了嗅,确定是缓解痛经的。
“可我以前是女孩子啊,虽然我不怎么痛经就是了,但总得备些,以防不时之需啊,你看现在不就用上了?”
红糖水是用甜菜榨汁做的,这边没有甘蔗,只能去山上挖甜菜根。
但也有给月经期间补充糖分的作用,再加上姜片,驱寒,保温,十分有效。
言宣十分感动,但齐朔就十分碍眼,当然不是因为他住在他们房间里,只是因为他如果一直待着,这女性身份都快要暴露了,尤其今天。
“我怎么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怿纠你受伤了吗?”被迫受伤的李期邈在手臂上剌了个大大的口子。
点头:“嗯,今天去清理树枝,有些蹭到了。”
鲜血渗透了纱布,齐朔这才将怀疑的目光从言宣身上放下。
而他这种掉血状况要持续五天,并且不止血腥味,虚弱感,以及有强烈存在感的月经带。
所以他因左脚先迈入他们房间而被迫卷铺盖走人了。
“我和言宣有点小矛盾,这几天我们一起睡。”李期邈这样解释道。
言宣这几天是更看他不爽了,竟连陈怿纠也遭了殃吗?
看着两人拿着的被褥,齐朔开玩笑:“我们这是不是被扫地出门了?”
李期邈白了他一眼,心情也不好,呜呜,就这个死人,我都不能和言宣贴贴了,就算是演戏也很煎熬啊。
但是不能让他被发现是女的,就这点分开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