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我总觉得你的心尖尖里站满了人,我也只是其中一个。”他有些忧伤。
李期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她好像真的有些许花心,但闻笙箫那家伙她真的只是有点想念罢了,绝无半点儿女私情。
“没事,我只要做那最重要的一个就好,只希望你以后若是伤心难过之时第一个想的就是我。”
“那啥,会不会是因为你现在在我身边,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所以我没有什么思念之情,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在啊。”李期邈道。
“我害怕你的离开,不想与你分别,大脑获得了我的指令,所以我失忆了,平安度过了那段时光,直到你的再次出现……”
“咳咳,咳咳,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我这一个大活人?”齐朔虽然早已知道他们关系斐然,但真正听到这两人互诉衷肠,甜言蜜语还是不好适应。
尤其是陈怿纠,明明是流血流汗不流泪的严厉军官,战场上杀敌时,感觉能直接打到老巢,面对他时横眉冷对,对上言宣时,笑逐颜开,甚至有点像个受气包。
兄弟你振作一点啊!
两人齐刷刷地看向齐朔,齐朔道:“有饭吗?我也有点饿。”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齐将军!欸,你醒了!”贺四光提着个食盒打开了门,上面是一碗白粥,加一碟小菜。
“你就给我吃这个?”他看了看拿在手里的白粥又看向那还剩半碗的青菜瘦肉粥,陷入了沉思。
“欸,这不是咱只会熬白粥吗?将军你先凑合着吃,过几天给你加餐。”
“那他呢?”他指了下李期邈的方向。
贺四光向李期邈作了一揖,道:“将军这份是言大夫给他熬的,是药膳,加了点骨头汤,和利于骨头生长的药材,不适合您。”
齐朔气结,欺负他没人爱是吧。
他忽然想到一事:“对了,那个陈森小将怎么样了,等他好了,我要去中央给他提出嘉奖,你们怎么这个表情?”
众人都沉默地没有说话。
齐朔扶着额角,脑中似乎有些声音。
“齐将军!”
“齐将军这么流血会死的。”
“不好,又有杀手了,陈森,你带着将军先跑,我去吸引注意力。”
“呼呼,齐将军,坚持住,我们快跑出来了。”
轰!砰!
有人紧紧地抱住了他,不知是血液还是眼泪滴答滴答地流到了他的身上。
他只听到他道:“齐将军,好好活着,我们一定会被救出去的。”
呼吸渐渐微弱,直到再也不见。
等到回忆抽离。
“陈森啊,已经死了。”
他如同晴天霹雳般怔住了,他面前一片模糊,嘴里呢喃道:“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似是陷入了魔怔。
李期邈面无表情地道:“他完成了他的使命,即使是身死,也没有放弃,他是真正的勇士,等你好了,我们去看看他吧,给他追封,这样他的父母也好过点。”
齐朔从混沌中抽离,他冷静了下来,点了点头:“陈森把活的希望给了我,那我就替他照顾他的父母,让他们颐养天年。”
言宣问:“这次追杀你的是那路的杀手,我感觉不像是东瀛那里的。”
说到这个,齐朔皱起眉头“我只知道他们都有一个奇怪的纹身,红色的像是……?”
“像是那个印章上的图案?”李期邈问道。
“对,就是那个图案,哎,我还以为当时是那个黑衣人组织的呢,结果还是另一个势力。”齐朔叹气。
“什么印章?”言宣不明所以。
李期邈示意言宣让他从他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东西,正是本应该扔掉的那个印章。
“你不是扔掉了吗?”齐朔惊奇道。
李期邈耸了耸鼻子:“这不是怕这印章有什么追踪的作用嘛,就一直带着,结果被伏击的还是你。”
万一留在营帐中,给王海宽带来灾祸就不好了。
所以他离开之时还是去那埋东西的地方刨了一下,好在没人动过,还在。
言宣怎么说呢,言宣也很无奈,知道有追踪可能还带着,这不是时刻带着个炸弹嘛。
模糊听到李期邈心声的言宣又好气又心疼,怎么只顾得别人的安危而不想着自己呢。
“不过,看来这只是个简单的印章啊……”
怎么还有点失望呢,言宣咳嗽了一声:“会不会是哪个杀手掉出来的,会不会是证明身份的道具?”
两人齐齐看向言宣,言宣眨了眨眼:“怎么了?”
李期邈点头:“不确定是否有这个可能,可以证明一下。”
“怎么证明?”
他看了看处于残血状态的两人,还是等他们伤好了再说吧。
“先养伤吧。”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