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茗能够在翰林院待个五年,下一年就能直接进内阁,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即使那半个月里并不是养伤,而是精神和肉体的折磨,他的效率不算顶尖但一定高过常人,刚开始还是有些手抖和晃神,后来就找到了感觉,逻辑清晰,条理清楚地写完了一本关于皇帝语录的各项分析。
写完一本,他肚中饥饿,见陆向光抬头,他便知道他也结束了一段工作,正好又撞上午饭时光,他倚在他的书桌旁,问他:“吃饭否?”
陆向光一脸笑意地点了点头,他这个后辈好像不大会冷脸,一路走来,同他打招呼的不在少数,他也是微笑地对他们颔首,却没见过几个同他深交,他将其归结为他刚来,大家也只是表面的友好罢了。
今日的饭菜不算丰盛,他却吃的极为熨帖,那些日子里,他吃的是什么?冷掉的窝窝头,邦邦硬的馒头,以及一叠像是猪食一般的糊糊,还是不得不吃的情况下。现在能够吃到点热乎的,透露着新鲜口感的饭食,真的是感动到无以复加了。
陆向光吃完又想着去处理文件,冯茗问他:“你手上的着急吗?”
陆向光却是摇头:“不急,只是除了这些我也无事可做。”
冯茗想到他虽是京城本地人,但在那个县城呆了几年,可能少时交的朋友也没有什么联系了,京城变化很大,他以前去过的地方可能连位置都换了,反正他也抱有目的,不如从生活中切入?可能更好些。
然后他便邀请道:“最近这边新开了个酒楼,不如我们下午结束的时候去喝一杯?”
陆向光摆手:“谢谢,可我不爱喝酒。”
“那去找个茶馆,我记得城丰茶馆最近上了些好茶,我是里面的常客,可以优先品尝。”
陆向光虽是态度温和,但动作却还是拒绝的。
冯茗知道他不可操之过急,他若是真如表面上这么好攻略,也不等到他了。
反正那边也没给个期限,慢慢来吧。
齐朔顺着那报信之人,找到了他们传消息的暗巷,怕他们有所警觉,也只是在后面慢慢地缀着,机会只有一次,他十分小心,并且上了两份保险。
他在他的棺木前撒下了大量的需要一种药剂才能显现的荧光粉,但也怕最近下雨,雨水掩盖了行踪。
好在天公作美,他所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可线索也在那一处断了,作案之人极为谨慎,那报信之人也只是一环,等到他将人打晕抗走去审问之时,即使再怎么威逼利诱,以及残酷刑罚,他也是一问三不知。
言宣提供了一种断片丸让他服下后,也只能先将人放了。
倒不是没有什么收获,他们知道那人一般接头的时间与暗号。
而下一个时间就是在这个月的十五号,还有五天。
他也趁着这段时间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大哥,并让他帮忙查查那个图腾之事。
只是和李清影的铺子有些冲突的齐乱秋:“难不成那个假期邈有什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