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构思出一个落难贵公子被农女救助的绝美爱情了。所以现在剧情走到了复仇这一阶段了吗?
门吱呀一声又开了,他调整好思绪,看向来处。
齐朔手上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盘咸菜和一碗什么都没有放的白粥,白粥冒着热气,带着淡淡米香,让他肚子开始叫了起来。
他好像滴水未进一天了。
齐朔将托盘放下,没有勺子,他就把那叠菜倒到白粥里,用筷子搅了搅,然后收起筷子,将碗递了过去:“喝。”
这卖相实在是埋汰,赵烨呵笑了一声,齐朔道:”爱吃不吃。”要不是言宣要问什么东西,连这碗白粥,他都不想给他吃。
赵烨无奈道:“至少给我个勺子吧。”
齐朔将他的嘴巴掰开,拿起白粥就要往他嘴里灌,那粗暴的动作,是带了点个人恩怨的。
这白粥还有些烫,就这么没有任何咀嚼地顺着食道进入了胃中,等到一碗喂完,他难受着捂着腹部,疯狂咳嗽着,他指着齐朔道:“小齐,不就是给你下了个药吗,要这么折磨我吗?”
“别叫我小齐。”齐朔没给他擦嘴巴,收拾好碗,就带着它离开了。
赵烨揉了揉肚子,那有些痉挛的感觉慢慢降了下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是不是回旋镖最后扎到了自己身上了。
言宣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位置已经没了温度。
今天好像十分安静,连扰人的哨声都没有响动,出了帐,没有往日的人气儿,本是午饭的时间,也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人结伴向着食堂走去。
他觉得有些奇怪,询问了经过的士兵,得知大部队都去山中拉练的消息。
有人认出了他,问他:“你不是陈将军的朋友吗?他没带你去吗?”
因为早出夜归,而不清楚这事的言宣不知为何有些心虚,他讪讪一笑:“我不是入编的,估计他带不了我吧。”
那人恍然道:“也是哦,不过去拉练也没什么的,夜里还有很多蚊子,现在留下来的就我们几个,一起拼个桌吃饭不?”他发出了邀请。
言宣十分感动,但还是拒绝了。
吃过午饭,他又去找赵烨,他还得了解一些东西,而且怎么让人瞬间失忆他也得琢磨琢磨。
怎么也找不到锁头的赵烨,看着连成一体的铁链,一时间不知是该惊叹铁匠的技艺高超,还是得嘲讽他们怕自己逃跑而专门打造了这一副刑具。
早上吃过的白粥又消化掉了,这时候他肚里空空,只能通过睡觉来减少身体的消耗。
但尿液什么的,实在是解决不了,他试图通过大喊大叫而让隔壁房间的齐朔注意到他的情况,可惜,不管他怎么尖叫,也没有人回应,就好像这人是死了一样。
齐朔翻了翻身,露出了耳朵上的一点白色。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膀胱的膨胀感让他感觉下一刻就得尿了出来,若是他真的尿了出来,估计得一直与shit为伴吧,就他那种无所谓他死活的态度,给一碗白粥就是极限,让他换个被单,估计一边嫌弃一边嘲讽他:“shit and urine 不忌吧。”
他有些绝望地想着,若是他再叫一声没人回应,那等他一朝获救,第一个就折磨的齐朔生不如死!
“齐朔!齐朔!我要如厕!我要如厕!”一遍又一遍,他喊得声嘶力竭,喊得喉咙发痛,直到。。。。。。
“吱呀。。。。。。”如同天籁一般,他惊奇又感动地看向门外,下一刻脸色一僵。
“赵烨,几年不见,你怎么都被囚禁了?”
“李期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