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旭遗憾:“皇甫老将军为主公取了何字?”
“鹏举。”
“鹏举?”
刘阳点头言道:“正是。”
“鹏举之字虽有升迁、发达、朝气蓬勃之意,其本意是好,也与主公之运势相符,与主公很是匹配。
不过此字还有他意,鲲变化成为大鹏鸟,翅膀拍击水面之时,便可激起三千里的波涛,盘旋而上,便可直冲九万里高空。
当今汉室虽江山动荡,社稷不稳,朝堂之上虽有宦官专权,外戚专政,然大汉根基尚在,大汉天子威严尚在,
若奸臣以主公之字大作文章,上奏朝廷,上奏天子,以莫须有之罪名,参奏主公谋权篡位之罪,天子震怒,主公难逃一劫。
主公虽有兵有将,却还不足以抗衡,故而旭建议主公暂时不用此字,待天下有变之时,主公用此字,便可惊震天下。”
“嘶……”刘阳暗暗惊叹:“范旭果然一大才不在军师之下。”
刘阳微微点头:“助羽言之有理,刘阳受教,以助羽之见,天下局势会如何?”
“主公,请坐!”范旭手指地面上一张草席。
“嗯,”刘阳与范旭二人席地而坐。
范旭看了看刘阳,微微笑道:“旭有一事相问,主公可否如实相告?”
“助羽何问?阳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刘阳微笑点头。
“不知主公有何志向?”范旭说完看着刘阳眼神。
刘阳不假思索道:“自黄巾贼寇暴乱以来,天下百姓流离失所,易子互食,生活苦不堪言,
阳自九江郡出征,一路来至常山国,所到之处,所见到的是百姓因生活所迫,卖儿卖女,背井离乡,各郡县百姓居住之所,片瓦无存,阳心中甚是难过。
阳自小有志,练武习文,长大之后,报效朝廷,驱除外外敌,辅佐当今天子施以仁政,令百姓衣食无忧,安居乐业。”
“主公真乃仁义之主,心中时刻装着百姓,只是……。”
刘阳不解:“只是什么?”
范旭摇头叹息道:“若是太平盛世,主公必是治国能臣,可惜……。”
“哦!助羽此话怎讲?”
“以主公之见,大汉天下还能维持多久?”
“这……。”刘阳不知如何回答。
“所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今大汉天下已历四百余年,朝堂腐败,宦官专权,外戚专政,朝中老臣自持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大汉天下,把持朝堂,买官卖官,
各郡县官员与士族之人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欺压百姓,巧取豪夺,百姓何以生存,
当今天子昏弱,疾病缠身,恐不久于世,后宫之中必为夺嫡之争,祸起萧墙,
黄巾暴乱,朝廷无能为力,又无兵力可调,下旨令各州各郡自募义兵抵抗黄巾贼寇,致使各州郡官员实力大增,
如旭所料不差,大汉天下最多不过三年,便会分崩离析,天下大乱,各州各郡拥兵自重,那时便会群雄乱起,割据一方,那时主公…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