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卿百官见王允脸色苍白,惊问发生何事。
“骁骑校尉曹操已到府外,要为老夫祝寿。”
太尉黄琬说道:“今日散朝之时,曹操问过老夫此事,不知王司徒是否相请?”
王允摇头道:“老夫并未相请此人。”
尚书郑公业看向在坐百官:“难道王司徒宴请百官,是走漏了风声,董卓已知晓,命曹操前来?”
此言一出,公卿百官惊惧。
太尉黄琬说道:“曹操虽是董卓身边红人,但未必是董卓心腹之,若王司徒将曹操拒之门外,反而适得其反,不如看看曹操此来何意。”
王允思考片刻,微微点头:“各位同僚,稍等片刻,老夫去去就来!”
曹操见王允出府,急忙上前微笑道:“曹操祝王司徒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曹校尉,这是何意?”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司徒六十大寿,今夜宴请公卿百官,早已传到曹操耳中,故而今夜不请自来,讨碗酒水。”
王允一听,也不好在阻止,随即相请曹操进府。
曹操走到公卿百官面前,深施一礼:“曹操见过各位!”
公卿百官只顾相互敬酒,并没有理会曹操。
“曹校尉,请坐!”
曹操左看看,右看看,见无有座位,便站立中央。
王允微笑道:“暂时委屈一下曹校尉,老夫已安排了座位。”
老者走了过来,引领曹操走向一角落。
曹操笑而不语,便自顾坐下,吃起酒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
王允看了看在坐的公卿百官,不由自主的擦拭眼泪,眼眶湿润说道:“今日并非是老夫六十寿诞,乃是老夫忌日。”
公卿百官一听此言,大惊失色,酒碗掉落于地。
王允偷眼看向公卿百官,见曹操一人镇定自若,只顾大口喝酒吃肉。
心中暗暗吃惊:“此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将来此人并非池中物。”
尚书郑公业与太尉黄琬,一同问道:“王司徒发生何事?说出如此丧气之言?”
“我大汉江山,自高祖皇帝丰西泽斩白蛇,在芒砀山举起义旗,反抗暴秦,垓下一战,击败霸王项羽,建立大汉至今四百年,
却不料今日董卓狼子野心,废旧立新,将陛下与我等公卿百官,玩弄于股掌之中,自权倾朝野之后,更是肆无忌惮,夜夜入宫,奸淫宫女,夜宿龙床,杀良冒功,更是将京师洛阳闹得乌烟瘴气,种种恶行,罄竹难书。
老夫痛心疾首,欲杀国贼,辅佐陛下,复兴我大汉,今日相请各位同僚前来赴宴,便是提前参加老夫的忌日。”
此言一出,公卿百官摇头叹息,痛哭失声。
只听角落之处,曹操放声大笑不止。
王允见曹操大笑,厉声喝道:“今我等为陛下分忧,曹校尉何故发笑?
“你等公卿百官世受皇恩,不思如何除国贼,却只知在此哭泣,
身为大丈夫,尽做女儿态,你等就是从天明哭到天黑,天黑哭到天明,就能把董卓哭死?真是迂腐至极!”
曹操说到这时,看了一眼王允:“王司徒若有心除国贼董卓,操到有一计。”
王允怕走漏风声,连忙阻止道:“曹操休要胡言乱语,来人,将曹操赶出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