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由陇右之地南下,还需跨越百里祁山故道,当真耗时良久。
“唉,此一役,我也知晓。只是如今,我原是想既至南郑,本可向凤雏先生询问应敌计策,但奈何如今却……”
马超言既于此,当下目光再度看向身前安放庞统尸身的棺椁,不由长叹出一口气来。
“如今两件大事,一是如何说动吴军分兵调离,解我汉中之围;二是寻出刺杀凤雏先生的凶手来,替先生报仇。此二事皆为之重,不可再行耽搁。”
就在房间石室之内,马超与沮花二人,尽皆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时,后方隐有脚步之声传来。
两人循声望去,则是见到方才守候于门外的杜香,此刻也已步入走近。
“二姐,你可有法,尝试联系到春妹?”
沮花见杜香一边肃然述说着,一边朝里间走来,当下有所回忆,也不由得连忙冲其探问开口道。
杜香闻言,却是有些沮丧般摇了摇螓首,微叹答复,看向马超解释道:“那日负责巡岗守卫先生之人,乃吾等潜影卫之六妹范春。届时唯有她一人,瞧见了刺杀先生的凶手之容貌。故要为凤雏先生报仇雪恨,便需得首先寻到春妹。”
马超复又问道:“那敢问范姑娘如今何在?”
“那日她匆忙追赶离去,不消须臾便已出了南郑城外,往南朝米仓山方向赶去。我等只是在城外以南的山沿脚下,寻到了春妹留下的这一方丝巾。此后,便再无她的讯息了。”
杜香抬手自身下取出那方丝巾来,将之缓缓抬起递出,意欲呈予马超查看。
因为方才听闻马超所言,他亦是自葭萌关翻越米仓山而来,倘或所行是一个方向,兴许会……
只不过当下马超目光微垂之际,却并未看向杜香素手所呈的这一方丝巾上来,而是眼角余光微扫之间,凝落在了身前杜香腰间所配挂的那一方白玉之上。
“此物是……”
马超缓缓将手伸出,绕过杜香之手,斜侧身子,指向了眼前杜香纤腰之处。
杜香见状反应回神,当即垂首望去,这才发现,马超竟是打量上了自己身上所携的这枚玉玦。
“此乃飞鸽纹玉,由飞鸽营将士所配有,原为翠绿之色。而我等由主母所训练领导的七位潜影姐妹,身上所携纹玉,为以区分,则是呈现米白色泽。”
杜香当即取下身上所携之玉玦,将丝巾收起,转身递出交付于马超手中。
马超眼神微凝,细细打量着手中接过的这枚玉玦,心神却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