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家这些年,不知受了大人多少恩惠,若无大人为在下指明方向,我怎能有今天呢?陈家商会说是有大人一半,也不为过啊。”陈家主脸上满是感激。
“哈哈,陈家主客气了,今日成就都是你自己拼搏的,我也只是在范围内,给予一些方便罢了。”州牧的笑容愈发开怀,脸上的皱纹如蚯蚓一般,随着面皮而扭动。
陈家主也笑起来,“这次若无大人支持,我们怕是寸步难行,所以我准备以大人的名义扩张,所得一切收益大人都拿五成。”
州牧目光微眯,“陈家主,这怕是不好吧,你也知道,朝廷命官是不允许经商的。”
“是在下考虑不周了,望大人恕罪。”陈家主有些惶恐。
但随即再次开口:“大人我还有另一个法子。”
“哦,说来听听。”州牧好奇问道。
“我一家实力是不足以完成扩张的,但若是加上黄家,则此事可成。所以我希望黄家拜访大人时,您能从中周旋一二,两日后我便与黄家商议此事。”陈家主说完,面带笑容看着他。
州牧闻言点点头,“此法确实可行,但我这身子最近不是很好,怕是有心无力啊。”
陈家主闻言连忙说道:“大人为了通州可谓殚精竭虑,我陈家为感激大人的贡献,愿献出扩张的四成利润,用做大人修养身体的经费。”
“这怕是不好吧,本来扩张就需要本钱,此事不妥。”州牧嘴上拒绝,但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减。
“大人此言倒是不对,首府哪个人没受您的恩惠?我们献出四成利润完全合理,如果不是因为要和黄家合作,我愿拿出六成利润,用以报答大人。”陈家主站起身来,说的大义凛然。
州牧叹了口气说:“倒是本官让陈家主担忧了,既然如此,黄家那边我来说。”
“那就多谢大人了,听闻大人喜爱字画,故而寻得一枚前朝玉牌。上面刻有忠义二字,字体龙飞凤舞。我是个粗人不懂这些,于是带来让大人鉴别。”陈家主拱手行礼,把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递给州牧。
州牧打开盒子,里面果然躺着一块通体碧绿的玉牌,他十分喜欢,不禁拿在手里摩挲。
“陈家主,此物的确是前朝皇宫之物,其价值不言而喻,”说完他把玉牌装进盒子,递向陈家主。
“此物在我手里无异于暴遣天物,只有在大人手中才会焕发光彩,所以还望大人不要嫌弃。”陈家主并没有收,而是推还回去。
“好,那本官就收下了。你放心,两日后醉云楼的宴席,黄家一定会到。”州牧手里拿着玉牌,显然喜爱非常。
二人交谈片刻后,陈家主便出了州牧府。陷阱已经布下,只等黄家入套了。
陈家主离开州牧府后,没过多久,黄家主便已知晓,但此时已是申时末,只得明日再去。
黄明亮此刻还在商会,正与陈芸聊天,但陈芸已经满脸怒容,正要发作时陈家主回来了。
陈芸看见父亲,眼中满是欣喜,“爹你和他聊,我回去了。”说完,逃也似的走了。
陈父见状笑着摇摇头,走到主座坐下说:“贤侄,你怎么来了?”
黄明亮站起身来拱手行礼,“伯父,你们商会要往南扩张吗?”
“确实如此,刚才我已经见过州牧,把此事定了下来。”陈父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缓缓说道。
黄明亮闻言点点头,与陈父告辞后往家里赶去。
陈父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