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士兵高举着长刀从他身后扑来,我想呼喊,但是发不出任何生意,我的心被吊到了嗓子眼,而庆幸他似乎也感觉到身后的攻击,他举起黑色的剑转身挥杀,双方正面交锋,而我只能看到舒永的后背。
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种残酷如同地狱传来的声音,那种把肉体毁灭、灵魂碾碎的声音。
胸口一阵剧痛,我的呼吸迫近于停止,眼前发黑,鲜活的生命似乎在从我身上开始抽离。
“莫离?莫离?莫离!”呼唤我的声音大了起来,混战厮杀的血泊消失了,我缓缓睁开双眼,眼前又是干净整洁的舒永。
我的身体一阵虚弱,仿佛失去了大半的血液,双脚发软,摇摇欲坠,舒永想要扶住我,而我本能地就自己寻求着石墙的支撑,我躲开了那个怀抱。
“你没事吧?你的嘴唇都发白了?”
我没有出声,脑海里回旋着的都是那把沾满了鲜血的黑剑,还有血泊里的舒永,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会看到这样的东西。
燃烧后冷却的空气像是血腥的味道,那是火药。
那些闪耀的石头是制作火药的原料,硝石。
这种恐怖的味道,让我想要逃离这里,我站起身来径直要往来时的通道走,虽然石厅被日光照亮,但是通道依然是黑漆漆的,我站在通道口,来时的做法似乎已经成为身体本能,我手只轻轻一挥,绿色的宝石窜向悠长的通道,照亮了来时的路。
“你一个人离开很危险,让我带你回去。”舒永一个箭步走上来拦住了我,我一时并不出声,洞口的穿山风扑向我,我打起了冷颤,他脱下了身上的黑色长袍,披在了我的身上,仔细地系好了领口的带子。厚实的温暖包裹着我,挡住了风,袍子还带有着他原来的体温,生命的温热在抚慰着我。“你今天怎么像哑了一样,平时你不是总叽叽喳喳的吗?”
我还是没有出声,因为我看不穿他到底想怎样。但是刚刚的恐慌消散了一大半。
可是那种对生命的惋惜感依然浓烈,这个人有一天也会不在的,是吗?
“我们一起回去吧。”,他的手掌伸向我,有点黝黑有点粗糙,就和那天递给我封石糖的手一样,我目光上移,就像当天一样,对上了他沉稳的眼。那时我不敢接下封石糖,但他轻易地就打消了我的疑虑。
“虽说你可以照亮通道,但是要是冒出来什么奇怪的东西,你未必应付得了。当然,你想一个人散散心,也无妨。”说着他的手想要收回去,就像那时想要收回糖一样。我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他的手。
他无奈摇摇头笑了,“走吧。”说着反客为主握住了我小小的手然后往通道走去,我顺从地跟在身后,才发现我好像又被他算计了。
--------------------------------------------------------分割线--------------------------------------------------------------
正是:最难欢聚易离别,彼此当年少,莫负好时光。
鬼也是会时常地感到寂寥的,诸位得闲了请到纵横找我吃个茶,虽说这铺位冷清,但咱胡乱谈天也好消磨孤单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