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应口?”
“这是个问题,还挺难选的!”
迎着何大清挑衅的目光,李渔嘴角微微抽搐,差点没憋住笑。
见过主动下套的,但真没见过主动上套的。
这要不应口,感觉属实对不住何大清。
不过以防何大清起疑,李渔并没有立马答应,而是面露犹豫矛盾之色。
“怎么着?开始装哑巴了?!”
“李渔你倒是说话啊?!”
“李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何大清冷哼一声,洋洋得意,继续挑衅,也可说是激将。
现在他已经反应过来,也想明白了。
根本不是这些破书值钱,而是李渔在打秦京茹的主意,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收买人心。
就是这样!
何大清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面露警惕之色。
要知道在他眼中,秦京茹可是他们老何家的儿媳妇,只等傻柱出狱,就可以定亲并摆酒席了。
要是李渔敢横插一杠,那他断然不会容许这种情况发生,会想尽办法予以破坏。
“说什么?何大清,我会怕你?!”
“你尽管去淘换,只要能搞到这种泛黄古书,还是这种宋代雕刻印刷版,那我就高价收购!”
“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货不对板,那我可不买账!”
李渔面色涨红,摆出一副受不得激的样子,大声予以回应。
实则,不过是憋笑憋得太辛苦,差点就破功了。
跟怂没有半毛钱关系,要是何大清真能再淘换到类似《礼部韵略》的雕刻版宋书,那他很乐意收购。
别说十块了,即便是一百块乃至一千块收购,将来都是血赚。
“大家伙都听到了,这可是李渔亲口答应的!”
“都帮我做个见证,以防李渔回头赖账!”
何大清阴阴一笑,面露得色。
跟李渔争斗这么久,总归有一次,算是占到上风,且赚到大便宜。
别看李渔故意刁难,设了这么多限制,但是没用,靠着以前在谭家菜馆当厨师积攒的人脉关系,他认识古董圈的人,其中不乏懂行的专家。
不仅如此,他还认识一个大收藏家,手里就有像他们老何家《礼部韵略》的雕刻版宋书。
反正这东西不值钱,凭他跟那个大收藏家的交情,只要开口,然后象征性给个两三块钱,就能弄到手。
到时候,他转手十块钱再卖给李渔,大赚七块。
其实吧,对他来说,赚钱只是其次,关键是能够藉此长出一口恶气,让大院所有人都见证一下,谁才是真正的冤大头,谁又是大傻子。
看着兴冲冲离开的何大清,李渔嘴角微翘,骑着自行车去上班。
骑出去很远,李渔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本想给何大清下个套,收割一波韭菜。
谁曾想,何大清主动上套,上赶着送,不光贡献负面情绪值,还要给他送一笔横财。
现在李渔很是期待,只等着当这个“冤大头”了,怕只怕何大清搞不到,要是真能弄到,那他必须花钱买下来。
带着这样的期待,今天一白天,李渔在车间里划水摸鱼,都有些漫不经心,归心似箭。
李渔没想到的是,有人比他更加着急。
刚回到大院,李渔就看到何大清站在大门口,东张西望,探头探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