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众禽老实了。
准确地说,应该是消停了。
自从被李渔当着一众厂领导的面训斥过后,傻柱等人似乎摆正自己的位置,不再搞事,一个比一个老实,俨然就是好员工。
当然了,这都是假象。
李渔很清楚大院众禽的尿性,知道众禽只是受到沉重打击,需要缓一阵子。
等缓过来,大院众禽肯定还会搞事。
而这段时间,李渔有事,就连掠夺大院众禽寿命都有些不太上心了。
因为,娄晓娥快生了。
按照妇产科医生所说,预产期就这几天,娄家直接花钱包下一个特护病房,把娄晓娥安置进去,只等临产。
这些天,李渔只要有空就往医院跑,并熬制了很多滋补身体的营养汤。
娄晓娥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的血脉骨肉,自然要多多上心。
有那么几次,李渔也在医院里碰到娄父,并在走廊上闲聊过几句。
起初,娄父对李渔没有什么好脸色,一副狐疑的样子,甚至派人悄悄调查了一番。
在得知李渔年轻有为,深得厂领导赏识,且被钢铁行业的大领导看好之后,娄父方才变换脸色,对李渔的态度好上很多。
对此,李渔暗笑一声,为了能够跟娄父聊一聊,他可是铺垫了大半年。
特别是最初那会,三级跳晋升就是冲着娄父去的,但时至今日,特别是跟大领导多番畅聊交流过后,他的心态已经发生变化,格局和视野也随之大大拔高。
当然了,该劝说的话还是要说的,毕竟娄父可是娄晓娥的亲生父亲,还是孩子的外公,他不可能见死不救。
“娄叔,老话说得好,鸡蛋最好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未雨绸缪才能临危不乱。”
“我知道娄家已经深深扎根京城,大部分产业也都在京城,但如果我是你,会考虑转移一部分产业出去,算是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我觉得港岛就很不错,接下来二三十年会迎来一个高速发展期,很适合提前投资。”
走廊上,李渔目光微微闪动,开口提点道。
现在是64年,距离那个特殊时期还有一定缓冲时间,如果娄家这个时候就开始提前布局的话,将来就可以从容应对。
“我就说娥子平日里怎么总说一些奇怪的论调,原来都是你小子灌输的。”
娄父摇头轻笑,有些不以为然。
娄家现在家大业大,在京城圈混得风生水起,大好形势之下,加大投入还来不及,只有傻子才会转移资产,还是港岛那种弹丸之地。
知道娄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李渔有些无奈,只好扯虎皮拉大旗,淡淡开口说道:“娄叔,这是我跟首长闲聊的时候,无意间透漏出来的消息,若非看在娥子的面子,我也没必要讨人嫌,跟你说这些。”
看来车间主任的身份,顶多就是让娄父高看自己一眼,但想让娄父听自己的建议,还远远不够。
既如此,那他只好把大领导推出来了。
反正娄父不可能去找大领导求证,他这边怎么说都可以。
“那位首长真这么说了?”
闻言,娄父神情一肃,认真起来。
区区一个车间主任,还如此年轻,跟他聊未来形势,总给他一种夸夸其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