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少年这等心性,只怕要让其他小倌欺负了去,便单独给他辟出一座小院,下指令道唯独自己和心腹小厮方能进去。
如此这般,才总算放下心来。
这样过了几月,父亲便开始教他插手家中生意。那堆积如山的账本,遍布城中的绸缎庄,钱庄,样样弄得他焦头烂额。
忙过一阵总算舒口气,头一件事便是到那独院中去。
前一日刚落过一场瑞雪,此时积了厚厚的一层雪白,踏上去咯吱作响。看着那一片洁白只有自己的足印,他微笑着跨过那道石拱门。
一缕久违的香气伴随着腊梅的清幽飘渺而至,少年静静龘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竟只穿了一件厚棉衫,面前小杯袅袅飘香。
"天这么冷,怎么不多添件衣裳....."轻轻握住少年冰冷的手,他笑着凑到他耳边,"想我了没有?"
少年面上一红,却也不敢瞧他似的,只是垂着眼睛,望着那两双交握在一起的手。
他心知少年面皮薄,也不忍取笑,便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笑道:"贡熙?"
少年这才抬起头,眼睛倏然一亮,露出点惊喜的表情。
"看不出一个茶肆小侍,竟也精通杀道,看起来,看起来....还客欢得还克欢得紧。"他笑着将那少年抱进怀中,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你倒是说说,喜欢我多,还是茶多?"
少年抿住嘴唇,犹疑地紧紧盯着他,像是生怕说错一个字。
他故意皱了皱眉头,装作就要发怒的样子,声音也沉下去,"还用得着考虑这么久?"
少年的眼圈登时变红,两片薄唇张了又张,这才怯生生说出"公子"二字。
"什么公子?"
"……喜欢……公子。"被逼迫的少年眼眸中水光荡漾,连带着嘴唇也红润了几分。
他情不自禁吻下去,边吻边抱起那纤瘦的身子进入房中。几下便将少年的衣物除去,他满含笑意抹去他眼角的泪珠。"那就让公子来好好奖励你......"
身躯交缠,温情无限。一场欢好,少年早已倦得昏昏欲睡,他又硬教他念了几十句"喜欢",方才不舍地收手。
第二日一早,他便纵有再多不愿,却也不得不去学着打理家中的生意。人在绸缎庄清点着货品,心却不知飘到了哪儿去。
想了又想,还是差人买了件水貂裘衣送回去。原本就那样单薄的人,可是要多穿些才不会着凉呢。
再踏进小院,少年却还是如从前般打扮,他不禁有些不悦,"怎么不穿我给你的那件裘衣?"
少年摇摇头,轻声道:"太贵重了,我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