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的穿过狭窄的巷子,宁知终于到了原主的租的房子下面。
看样子至少快有三四十年房龄了,一栋老到掉牙的居民楼,墙皮掉落,入口的铁门铁锈斑斑,所幸还是起到了一个安保的作用,至少锁没有坏。
宁知并不是娇生惯养的,总算没有了那股下水道奇怪的味道,对于这种老到磕碜的房子还算适应,毕竟穿越前她又不是没有住过。
原主租在二楼,三室一厅一厨的规格,和别人一起合租了其中一个小房间,宁知从身上摸索出钥匙,打开门,空无一人,现在已经上午了,看来早就已经上班去了。
没有人也让宁知松了一口气,毕竟刚穿越过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并且记忆里原主同几个合租人的关系好像并不熟悉,连话都没说过。
客厅空间逼仄,只在中间放了几张旧沙发和一张茶几,没什么多余的东西,收拾的很干净,看来有人经常打扫。
宁知快步走过客厅,找到原主的房间,拿出钥匙开了门。
出乎意料的干净,宁知毫不意外,在她已经接收到的记忆里,原主在这儿租了快几个月房子,但基本没有回来住过,一般都住在那群小姐妹的家里。
同样很小的一间房间,只有一张铁丝床,一张小木桌,小木桌上面放了一台款式很旧的笔记本电脑,墙壁边挨着一张小衣柜。
宁知按着记忆拿了干净的衣服和浴巾,好在房间里有独立卫浴,宁知脱掉脏衣服,走进浴室,这才有时间好好打量原主的长相。
结果就被镜子里突然出现的大花脸给惊的怔愣了一下。
脸上那画的粗了至少十几圈的黑色眼线,死亡粉色的眼影和金属绿的唇色,加上厚厚的白粉底,能看出这是一张人脸都不错了。
宁知愣了一会儿,不由扶额,差点忘了,这可是原主一直最喜欢的妆容,叫重金属摇滚风,主打一个叛逆自由,表现自己的洒脱不羁,深得原主喜爱,连出房间门都要上妆。
这还是原主那群小姐妹们教她画的,这倒不是那群小姐妹故意整她,因为那群人也是一样的妆。
难怪了,顶着这么一副尊容还整天到处兴风作浪,能受欢迎才怪了。
宁知呼出一口气,叹服于原身清奇的审美。
找到了洗漱台上的卸妆油,仔细将脸上的东西擦掉,这才露出原主本来都面容出来。
白瓷般的肤色,秀挺的鼻,莹润的唇色微微透出一点苍白,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睛,眸色漆黑如墨,仿佛透着一股深幽的寒凉,叫人觉得不可琢磨,但偏偏眼尾又微微上挑,又带出一抹颠倒众生的意味。
和前世如出一辙的好相貌,只不过镜子里那张脸还残留着青春期发育的稚嫩,微微阖眼,镜子里的人长睫微垂,甚至连那抹稚嫩也消失无踪。
除此之外同宁知前世的脸一模一样,只是年轻了几岁。
宁知对着镜子掀开锁骨处遮挡的衣服,那一抹小小的红色月牙依旧存在,映着白皙的肌肤,更显剔透。
居然就连胎记的位置形状都一摸一样,伸手捂了捂脸,宁知沉默半晌。
宁知本就不是伤春悲秋的人,哪怕发现原身这个陌生人同她长得一模样,除了吃惊一会儿也没有什么其他想法了,都穿越到一个陌生的世界了,有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恐怕也算不上什么怪事了。
既来之则安之。
还是先去把自己洗干净吧,宁知实在忍受不了了这浑身的味道,在地面上躺
了一整晚,宁知腰酸背痛,感觉连关节骨头缝儿里都透着酸疼。
当务之急是洗个澡之后好好休息一下,不然宁知可不知道她会不会又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