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来势汹汹,宁知已经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只能努力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呆坐在原地不动。
宁知平时话就很少,一时没有发现异常,他坐下,等拿出书放在桌面上,这才面向宁知,说道。
“好久不见,宁知。”
宁知没有反应,甚至连头都没有转过来,宁知对待自己不熟的人,也会保持基本都礼貌,今天很不寻常。
容温辞看着宁知露出的耳尖,上面带着异常的潮红,不太对劲。
他伸手转过宁知的身体,就见宁知满脸绯色,额头布满汗珠,眼神朦胧没有焦点,一看就是生病了。
容温辞伸手摸上宁知的脑袋,被接触到的温度吓了一跳,发烧了。
“宁知,你还好吗?还有没有意识,现在能走吗?”
容温辞揽住宁知,宁知一下失去支点,跌落在他怀里,鼻尖贴上容温辞的脖子,呼出的全是热气,烫的容温辞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脖子。
看来宁知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上课铃早就响了,容温辞不得不先将宁知扶起,引起讲台上老师的注意。
“老师,这位同学好像突然发烧了,我送她去医院看看。”
容温辞将宁知揽在怀里,捂了捂宁知的帽子,怕冷风吹进脖子。
整个教室的人都看过来,包括刚坐下的陆今安,等看清生病的好像是宁知,但他离的太远,老师已经批准了容温辞带着宁知出去,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离开。
容温辞拨通了等在外面的赵桥的电话,让她来学校接他。
宁知虽然身量高挑,但并不太重,容温辞作为一个成年男人,很轻松的背起她。
宁知将自己的脑袋靠在容温辞的脖颈里,感觉自己热的难受,容温辞脖颈那块皮肤被冷风吹凉,宁知不自觉的贴紧那块皮肤,感觉自己才舒服了一点。
容温辞从没和一个异性这么接触过,耳尖染上几丝绯红,但宁知病的很严重,心底的那丝悸动又被担忧压下去。
赵桥就在校外,很快来到容温辞指定的位置,就看见自家少爷背了一个女生,吃了一惊,想上手来帮忙,被容温辞避开。
“不用帮忙,你先上车,开去瑞康。”
容温辞说完,抱着宁知上了车。
赵桥看情况紧急,也不拖延,马上上车,启动了车子。
瑞康医院,春城最大的私立医院,容氏医药旗下产业,医资力量强劲,不弱于国立医院,无数医学专业学子梦想进入的地方。
作为容家最小的孩子,容温辞自然在瑞康有专属于自己的病房,带宁知去那儿是最方便的。
容温辞扶着宁知躺在他的腿上,宁知眉间紧紧皱起,额头全是虚汗,一看就知道并不舒服。
容温辞拿出手帕,仔细将她额头的汗擦了,宁知显热,伸手想要拉开胸前的拉链,容温辞怕她受凉,捉住宁知的手,止住她的动作。
宁知全身发热,指尖却好似冰块,容温辞被手里的温度冻到,拿自己温热的手包裹住宁知的手,将温度传递给她。
赵桥开着车,偷偷的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难掩饰心中的惊讶,她从未看见少爷如此细致的对待一个人。
瑞康离帝都大学不远,很快就到了,赵桥早就联系好了医生,车子才到门口,就有几个人出来迎接。
其中一位年轻的女医生领头,带着几个人走过来,面色严肃,严楚秋接到电话,听到是容温辞有事,赶紧喊上几个人就在门口等候了。
严楚秋,瑞康医院主治医师,但她的另一个身份,就是容家的私人医生,老板的儿子生病了,她怎么可能不着急。
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人,容温辞好好的,那生病的就不是他了,等看见容温辞怀里抱着的宁知,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小少爷女朋友生病了。
“去我的房间。”
容温辞闲话少说,直接抱着宁知进入电梯,几人急忙跟了上来,一起进了电梯。
容温辞单独的病房在七楼,专门为他留的房间,就是为了他生病时候能够更好的接受治疗。
等打开房门,容温辞将宁知放在床上,他才呼出一口气,面对着严楚秋,说道。
“她一直高烧不退,看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