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昨天晚上，慕晨初的精神明显是有些紧张。年栀发现，她的脸上似乎还漂浮着一丝难得一见的红晕。

慕晨初在自己的心中，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小女人性子，脸红这种情况，她倒真是第一次见。

以前偶尔也会听他说起自己初恋的事，但是就算谈起她的初恋，她好像也没有这么娇羞的表情过。

“……晨晨，你……”

“电梯来了，先进去吧。”

慕晨初伸手就推了年栀一把，两人进了电梯，她上前，按了28层。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脸上的红晕已经消弭，侧过身子，反问年栀，“说起昨天晚上的事，你怎么不来？季扬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和我说明白了，说是那个项目的负责人都会来，我还特地问了，你会不会去，他说会，结果我跑过去，你却没有来。”

“昨天我想和爸爸说一下关于我和叶景澜离婚的事情，所以才没有过去。”

年栀伸手捋了捋耳廓的碎发。

宋闻璟、叶南溪，这两个人彻夜不归的事情，始终都卡在了自己的心尖上，让她太过不安，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只能拐弯抹角，“……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不少人？你们很晚才结束的么？”

“没有，我不是很清楚。”

慕晨初轻咳了一声，避重就轻地说：“……中途的时候，我提前离开了，所以我也不清楚，到底那个饭局到几点为止。”

“哦。”

年栀的情绪明显是有些失落，慕晨初是她最好的朋友，不可能什么都感觉不到。

她想起昨天饭桌上，那个叶南溪如此黏着宋闻璟的样子，一阵恶寒。

再看看年栀现在这么明显的失魂落魄……

她不能确定是否和宋闻璟有关，但是年栀很少会主动问自己什么事，如果让她张了嘴问了，必定是在她心中纠缠了几许的。

慕晨初琢磨了一下，这才斟字酌句地开口，“对了，昨天你不来，为什么要让那个叶南溪来？她什么时候还能代表叶氏了？而且那个项目，不是我和你的项目么？搞得我后来在饭局上，特别的郁闷。”

“……她非得过去，我也不是很清楚。”

“是么？”

慕晨初并不知道叶南溪已经进了叶氏，她原本就不喜欢叶家的人，她个性比较直接，这会儿说出口了，也就都噼里啪啦的说出来了，“那种千金小姐，什么都不会，跑去饭桌上，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的，还穿的那么暴露，是不是就挤出自己的事业线不说，喝杯酒还娇滴滴的，刚刚开始还会应承几句，到了后来，几乎都是贴着宋总……”

年栀脸色猛地一变，慕晨初这才懊恼，自己到底还是说多了话，她连忙住嘴，“……我其实中途就走了，所以我真的不清楚，后来他们几点散场的。”

“没事。”年栀摇了摇头，“我只是随便问了一句。”

电梯到了28层，双门缓缓开启，年栀紧了紧手中的手袋，很快就走了出去。

慕晨初站在电梯里，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叫你说这么多！

因为之前慕晨初请假的关系，所以项目的进程，有两天的内容，都在年栀的手上，最后一张合约签了，却是在宋闻璟的手上。

年栀进了办公之后，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将手头的资料都整理了一下，她知道项目进入最后流程，有些东西都需要盖章，正好有不少资料是在慕晨初那边的。

她这里整理好之后，就带着文件，直接去了慕晨初的办公室。

其实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差不多10几分钟的时间，宋闻璟还没有到叶氏，总裁办公室的大门也锁着，连季扬都没有来。

年栀经过总裁办公室的时候，总觉得，心里不是那么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