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岑没见过这股气息,在脑中疯狂的扒拉师尊给他讲过的那些东西。
上到宇宙洪荒,下到花椒鸡用多少花椒。
说起这个,君岑胸腔中就是满满的敬佩,他的师尊很厉害,除了乾坤袋里撰写的奇奇怪怪的书,他还知道宗门藏书阁内没有记载的精怪。
知道要怎么对付他们。
知道如何有利的避开山中精怪。
若是不小心惊扰,该如何自保。
师尊就像一本百科全书,上到天文地理,下到做饭插秧,他全都知道。
有时候讲到高深的东西,他听不懂师尊也不会生气,耐着性子询问他哪里不会。
师尊每天能说的话不多,他传授课业都是在空中用灵力写字。
神魂会随着修为增加变得强大,强大的神魂面前,修为低的弟子神魂很脆弱。
传音是与识海中的神魂直接接触,修为差距太大的人相互传音,修为低的人有痴傻的危险。
所以师尊从来不与他们传音。
修真界强者为尊,能得到一次授课已是天赐的恩德,更不会顾及传音会伤到小弟子,师尊却注意到了。
君岑觉得,能拜师尊为师,一定是这么多年苦难之后,否极泰来最好的诠释。
一路给自己洗脑,回到门口才堪堪停下胸腔不停往外冒的拳拳之心,听见里面一阵喧闹,有叫骂还有隐隐约约的啜泣声。
君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走进去,还以为他们打架了。
然后打赢的叫骂,输了的哭泣。
进去后的场景,却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院子里放满了剥了皮的蛇,血淋淋的摆在地上,形成一个诡异的图案,周围还浇上了血。
刚才还有大胆的弟子想在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在看见被剥了皮的村长一家躺在地上,皱缩的瞳孔雾蒙蒙的,朦胧的看向来人。
胆大的弟子绷不住了,哭喊着跑了回去。
没吓死算是他祖上没偷懒,还在保佑他呢。
村长身体周围苍蝇飞来飞去。
仔细一看,还能看见白色的软体动物在蠕动。
都是十多岁的孩子,最大的不过十二岁,见到这一幕嚎的更厉害了。
其中一个弟子大闹着要回去“呜呜呜,我不历练了,这些蛇摆成的图案是阵法,我们……打不过呜呜,长老说了阵法要金丹之上才能摆~我们就是一盘菜……”
授课长老的原话“这是金丹期才能摆的阵法,看看就行,你们现在就是一盘菜,不行哦~”
君岑知道,这个人是执法堂堂主的徒孙,叫江面,辈分小,要叫他一声小师祖。
他很喜欢研究阵法,在阵法上的成绩非常有天赋,还得到过长老的夸奖。
这么一说,周围的人都开始恐慌,金丹期呀,他们这里最高的就是君岑,筑基后期。
他们拿什么打?
长老说拿锤子都打不动的。
“长老,长老呢?呜呜呜,长老呢?”
受了委屈就喊娘。
只是他们喊了许久,长老都没理他们。
隔了一个大境界,那实力就像牛吃草一样,张张嘴的事儿。
实不相瞒,他们就是“草”。
君岑辈分最高,实力也最强。
但此时他没空安慰一个个鼻涕眼泪流的萝卜头,平复下自己被打扰的心情,开始一一分析。
这个村庄一开始就有问题,村长肯定不是这几天死的。
周围苍蝇满天飞,人死至少也有半个月,他们才来几天。
另外,村里的人很诡异,肢体僵硬,行动缓慢,明显就是活死人。
魂魄被封印在体内的活死人。
背后的阴谋还需要慢慢琢磨,但是有一点是确定的。
他们是被人故意引过来的。
“呜呜呜~娘~儿子不孝~呜呜呜~”
洛成渊被吵得烦,阴恻恻的盯着身边嚎的最大声的周子文,周家的小公子
“闭嘴!”
许是他的脸色太可怕了,周围哭泣的人强行闭上嘴。
闭不上的自己上手捂着。
看洛成渊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洛成渊很满意,轻哼了一声,看向还在嚎的弟子,成功将让自己的耳朵根清净。
君岑检查了一番,眉头忍不住皱起“这的确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传讯给宗门吧。”
说着率先拿出传讯的令牌,注入灵力,没反应!
君岑又试了几次,还是不行。
他脸色有些苍白,怎么会这样?
其他人也纷纷试了,传给宗门,传给师尊,师姐,师兄,远在别处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