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两位长辈厚爱,但夏儿还小,我们夫妻二人要留她多两年不打算那么早成亲。怕是要辜负你们的好意。”林荣态度诚恳地连连道歉。
“贤侄此言差矣,女儿家再留也留不了几年,先看看我夏家三个大孙子,都跟夏儿岁数相当。看看我家靖哥儿和钊哥儿,15岁和13岁如今都在国子监读书,这铮哥儿虽说才10岁文章上比不过两位哥哥,却是师从镇北候,武艺不差。”夏大人直接推销起了自己的孙子。
三个男孩却没有祖父的豁达,没喝酒的他们,脸色如今比喝多的夏大人红得多了。
特别是夏靖和夏钊,两人本就是读书人,被祖父如此当着众人面,特别是当着女孩面推销,差点羞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夏铮还好一些,毕竟性子也是个跳脱的,好动好练武经常跟镇北侯府里一群兵丁混在一起,偶尔也会听到一些调侃的荤话,也就害羞那么两秒就结束了,甚至还挺有兴趣得偷偷瞟了夏儿两眼。
宋文轩也忍不住了,本来还坐着,这下也站了起来,对林荣说道:“咱们两家知根知底,老夫掏心掏肺地说两句,阿庆什么人你也清楚,他的小儿子清泉,11岁了,这娃娃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才识过人却又保有少年人的单纯天真。他今年才回乡准备明年乡试,明年必定也考中秀才,到时也会上京读书。老夫并非一时冲动想跟你家结亲,咱们两家的缘分确实深厚,你还是清泉的救命恩人,他也算你半子,这可不是命中注定嘛。你要是嫌这臭小子没有功名,那就等他考中咱们再谈。”
文化人就是会忽悠。要不说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啊。这一套话下来,套路可太多了。
这拒绝不是成了看不起宋清泉嘛,林荣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还好宋耀出来解围,劝下了一意孤行的老父亲,“爹,结亲的事如此仓促如何商议,不如后面再谈。今日不是要问问夏儿小友诗篇的事情嘛!”
好吧,忽悠不下来一个孙媳妇,宋文轩有点失落。但还是不忘今日还有另一个目的。
“爷爷确实给我背过很多诗,但很多我都忘记了,也是此次上京,夫子和二叔给了我一些诗作读背,有时背到熟悉的字词,突然有些诗句就在脑海里浮现了。好些我记不得整首的,有些只记住一两句的也有。”夏儿怕把自己的路堵死了,只能保守地说一些让自己有退路的话了。
“哎呀,那你可曾给记录下来?”夏大人重重地拍了下大腿,太可惜了,一想到好友的传世佳句和名作随着去世已埋土他乡了,他就忍不住要哀嚎。
夏儿吓了一跳,帅大叔如此激动,还好你不知道的是,我那绝情的爷爷那是啥也没给你们留下,这诗篇这故事都是我虚构出来的啊!
当然她不敢说出这个可怕的事实。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林春生说道:“妹妹习字后,有断断续续记录了一些,有些我已经整理好,有些是比较杂乱,还要再推敲推敲。”
“可是清泉说的大兴赋之夏儿游记。”宋文轩问道。
啊?夏儿傻眼了,这小书呆怎么还跟他爷爷说这个呢。春生也是惊了,这宋清泉咋回事,他就看到个封面,书稿马上让自己抢了,里面内容一个字都没瞧见。
兄妹俩默默地对视一眼,春生眼里有光似乎在说,这宋清泉咋回事?怎么对你这么有信心?
夏儿无奈地摆摆手,我哪里知道这书呆子对我哪来的莫名自信。
哪里知道吃个饭自己倒成了抢手货了!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