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后面的青衣男子又找事,开口就道:“喔,这山沟沟里出来的丫头片子来了几日长安,倒是学了点规矩。不如给哥哥们讲讲在村子里的见闻?”
“本小姐有自己的亲哥哥,你算哪门子的哥哥,不过是三皇子的狗腿。”夏儿可不是那服输的性子。
夏儿话刚落地,三皇子忍俊不禁,后面几个纨绔有的憋笑,有的也直接笑了出来。
“你!”青衣男主怒指着夏儿,“黄毛丫头口出狂言。”
林春生挡住夏儿,站出来说道:“公子息怒,妹妹童言无忌,勿怪。”
“你算哪根葱,敢叫本公子息怒。”青衣男子并没息怒,反而怒气更甚。
虽然确实是三皇子的狗腿子,还从来没人敢这样直言不讳。
林荣上前示意儿子和女儿都退下,自己上前说道:“我家女儿在乡间长大,出口无遮无掩。敢问公子是哪位府上的?改日我自当携厚礼,上门向您父亲亲自赔罪。”
现下要让夏儿出来抛头露面,跟这些京城纨绔男子待在一处,若是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坏了名节可就不美了。
青衣男子更气了,他娘的。
还想找我爹告状?
一个箭步上前,便把眼前的烤肉摊掀翻在地。
国公府的护卫们可不认他是什么人家的公子,几个上前就把青衣男子按在地上。
这几个人也不过是京里官员的纨绔子弟,读书不成武艺不成,整日以三皇子为首在城里专门挑些胆小怕事的下手,取笑欺负人为乐。
真正什么犯大罪的事却是不敢的。
一是也没那个胆子,二来也没那个条件,京里多的是什么比他们尊贵的人家。
崇尚读书人的时代,他们文不成武不会的。本以为这新国公后代两代人在村子里生活,不过是没啥见识的连职务都没有的,徒有虚名的国公,谁知这么凶残。
“三皇子请回吧,此子闯入我温泉庄子,口出狂言对我女儿不逊,还砸坏我国公府的东西。我虽没有一官半职,也是皇上亲封的国公爷。打我的脸便是打皇上的脸,绝无可能轻易放他离去。这位公子便留下,待我们回京自会带他回去见皇上。我倒要看看,他的家长怎么教育孩子的。”林荣冷哼笑出声,想要欺负我一家绝无可能,光脚不怕穿鞋的。
“你好大的胆子,敢打我的人。”三皇子也急了。
后面一白衣男子上前扯住三皇子,在他耳边低声说,“这国公爷不太好惹,咱们还是退了吧。我这屁股上次让我爹打了二十大板刚好。”
尴尬了,以为跟来看热闹,谁知道出师不利,这国公府的骨头太难啃。
三皇子也有点骑虎难下,本来只是被他们怂恿过来看看这新国公爷,结果这怎么就翻桌了扣人了。
“你把人给我放了,这次便不跟你计较,我们这就回京。”三皇子说道。
“说来就来说走就想走,瞧你们一个个的白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却是大草包。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还好我大兴不靠尔等败类。睁大你们的眼睛看好了,我曾祖父为大兴征战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个沟沟里。当今皇上深明大义,胸怀天下,为我曾祖父翻案,复我国公荣耀,岂是该尔等怀疑的。想要侮辱我国公府,先看看自己有什么本事!”夏儿慷慨激昂地一篇输出,三皇子众人被说的面红耳赤,这词这句,哪一个都是直戳他们内心。
灰溜溜的留下青衣男子,三皇子领着几个纨绔迅速回了京,悄咪咪地回了自己的皇子府,又遣人前去户部尚书府上通知,贵府的小儿子被扣在国公府温泉庄子,赶紧去赎人。
糟心的一夜,早知在府里听听小曲,喝喝小酒不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