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懵的杨泽被带到了崔娇娇的院子,一进院子,崔娇娇和夏儿就迎了出来。
“阿泽,祖父没有为难你吧?”崔娇娇忐忑不安,这一大个早上的,祖父究竟和杨泽说了什么?
“没有没有。”杨泽摆摆手,再看到崔娇娇,忍不住地不好意思了,刚才自己还大言不惭要求娶,这会却是正眼都不敢多看一眼了。
崔娇娇的心里一咯噔,以往杨泽都是目光清朗大大方方与自己对视的,怎么今日却是逃避着自己的眼光了。上前抓住杨泽的手:“阿泽,祖父跟你说什么了?”
杨泽怎么可能跟崔娇娇说自己那窘迫的场景,可偏偏手又被崔娇娇抓住,烫得他又急又恼,刚散下去的热气又重新迅速回到脸上,整个耳朵和脸都红了起来,口齿不清地回道,“你,你快放开我。”
夏儿算是看出来了,舅舅根本不是受了什么屈辱,这是害羞的。
大兴的婚俗因为常年的战乱,其他一开始并没有多么的讲究,只不过大户人家自有一套规矩,虽然二人两情相悦,但是这时婚事还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无媒不成婚婚姻。
从古至今都是人生中的大事。在大兴也是如此,婚姻讲究明媒正娶,,若成亲不经媒人从中牵线,就会于礼不合,虽然是两情相悦,也会请媒人登门说媒,未婚男女需要通过媒妁的穿针引线,获得父母同意后,才能启动议亲程序乃至形成双方的婚约。
一路走过来的路上,杨泽想了许多,自己的答案可能不是最好的,但是应该是通过了相爷的考验,接下来是自己要去做好求娶崔娇娇的准备。
要娶得相府的千金,凭自己目前的能力还是太弱了,肯定是要请求姐姐和姐夫的助力,自己往后肯定也要更加努力了,不止要担起养家的责任,还要继续读书,才能给崔娇娇更好的生活,不负她对自己的选择。
当然,他满腔的话是说不出口的,况且夏儿这个大电灯泡还在这里,兴趣盎然地看着二人一个急一个羞,那叫一个得意。
“今日叨唠太久了,我们该告辞了,未能向您爹娘请安,还请他们回府后,帮我们告罪一二。”杨泽温和地对着崔娇娇道。不待崔娇娇回答又说:“娇娇,你最近也不要再同夏儿胡闹了,别到处乱跑,我接下来有事有做没工夫陪夏儿出门,你也安心在家等着。”
说罢,便让崔娇娇在院里待着,又让崔娇娇的丫头送他们出府。
留下崔娇娇愣在原地,这还是杨泽第一次喊自己的闺名,平日他都是叫自己崔小姐的。
让自己在家等着?
等什么?
突然她的脸也红了起来,躲进房间里迟迟不肯出来。
一出了相府,上了马车,夏儿便迫不及待,“舅舅,舅舅,快告诉我你们早上说什么了?”
杨泽并不打算跟夏儿说什么,毕竟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还要回家禀了姐姐姐夫,事情未确认好之前,万一夏儿跟崔娇娇乱说反倒不美。
“相爷让我陪他下棋,下了几盘棋。”杨泽道。
“然后呢?”夏儿又追问。
“然后参观了相府的藏书阁,看了相爷收藏的棋谱和残局本。”
“还有呢?”夏儿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