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山上是大大小小的村民们组建的各种茶园,茶园里的茶树也是大家辛苦培育栽种的。可自打朝廷收回了属地归属权,加重了对属地的干涉管理。特别是自从蒙顶茶被定为贡茶后,这朝廷办的茶园处于强势地位,依靠打压村民们的小茶园获利,甚至出现官办茶园吞并小茶园的情况。
族长心痛地道:“那狗官令百姓移茶树于贡茶场中栽种,摘茶叶于官场中造。”这种野蛮的剥夺行为也导致了近些年,百姓们不愿再栽培新的茶树。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栽种的茶树,每年到了清明时节正要收成的时候,那狗官就来通知,让大家砍了树送到贡茶院中采摘制茶。
然而每每要求谈收购价,就搪塞是朝廷要收做贡茶,他们地方也没有办法。
这天高皇帝远的,他们也无法去找皇帝老儿说理去。
一次两次,大家都不愿意再种茶树了。
有劳动力的都往外去找别的营生,村里子就剩下老弱妇女们,少女们每年还能混个进贡茶园摘茶叶的活,然后也只不过换取些微薄的收益。
“那村里没有向上头反应吗?”宋清泉问道。
“怎么没有,到了衙门里,那县官说一定帮大家向上头反映,反应了这么多年,县令都换了两个了,这茶山一点没变。只不过是官官相护罢了。”族长叹了口气。本来就是依山吃山的,现在变成大家不得不离开家园。
林春生和宋清泉对视一眼,“族长,这边情况我们了解了,回去后,我们肯定会帮您反应的。”林春生认真地说。
这村子里一圈走下来,几乎没有青壮年,都到县里打零工去了。虽然听了族长诚心诚意地一顿投诉,不过他们也并不能就以此为证。还要再多方调查更多的证据。
更何况,他们也不是什么官差和钦差大人,只是两个出来游历的书生,只能借助家里的力量去反应情况,他们自己是没有什么权力能在短时间内帮到什么的。
宋清泉心里挺不得劲,“春生哥哥,那咱们啥也做不了。”
林春生道:“这世间有万般无奈,终究还是抵不过现实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