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两人折腾了许久,温父温母他们也心知肚明,早在婚礼开始之前,温母就嘱托过温亦怀第二天早上不要那么早叫池卿起床,他们家不看重这些。
池卿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马上要到中饭的时间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腰,暗骂了一句衣冠禽兽。
每个世界都要来这么一遭,腰遭老罪了。
温亦怀已经穿戴整齐,神清气爽地靠在窗边看书。
听到床上窸窸窣窣的动静,温亦怀撩起帷幔,看着抱着被子揉腰的池卿,一时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些。
池卿瞪了他一眼,嗓音沙哑地说道:“要帮忙,我腰好酸。”
温亦怀规规矩矩地给池卿穿好衣服,力道适中地帮她揉了揉腰。
洗漱过后,池卿在软榻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好些。
在午饭前,池卿给温父温母以及温亦怀的哥哥嫂子姐姐姐夫轮着敬了一遍茶,收了不少珍贵的礼物。
温母将一只帝王绿翡翠镯子从手上褪下来,带到了池卿的手上。
“先前你们奶奶离世之前留了两只镯子和一对耳环,现在其他都已经归其位,就剩卿卿这一只了。”
池卿笑着收下,“我会好好保管的,娘。”
“好了好了,吃饭吧。”温母摸了摸池卿的头发,推着她坐在温亦怀的身旁。
池卿吃饭的时候,一直有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看,是温家大哥的儿子,温季谦,只有三岁,小名叫糕糕。
吃完饭后,小家伙吧嗒吧嗒地跑到池卿身边,“姐姐,你是天上来的仙女给糕糕当姐姐的吗?”
温亦怀有些黑了脸,这叫的差辈了。
池卿拍拍温亦怀的胳膊,柔声哄着糕糕:“不是哦,我是糕糕的婶婶。”
“婶婶?”糕糕还不太理解这个意思。
池卿指指温亦怀,“就是你叔叔的妻子,就跟你的父亲母亲一样。”
“哦……”糕糕好像有些失望,拉了拉池卿的衣角说道:“小叔叔太可怕了,他会打糕糕的屁股。”
糕糕虽然说话声音小,但温亦怀就站在他们旁边,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
温亦怀不由得扶额,还不是这小崽子坐不住吗?
糕糕拉着池卿告了好些温亦怀的状,才被出来寻找糕糕的阮凌带了回去。
池卿看着糕糕和嫂子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憋笑,温亦怀捏捏她的鼻子,“笑够了吗?该回去了。”
两人婚后,便马不停蹄地准备前往京城。
会试就在五月中旬,四月初,他们就该上京做准备了。
留给池卿和温亦怀安排的时间已经甚少,半个多月后,就坐上了前往京城的马车。
温家和池槐雪生怕两人在那边受了委屈,人脉和钱财全都一股脑塞给了他们。
搞得池卿和温亦怀哭笑不得。
因为路途遥远,温府那边请了岭州知名的镖师连同府上的护卫一起,护送两人上京。
这次没有好心的阿婆,池卿两人图方便找了牙行推荐,先寻了一处小院住下。
日后温亦怀要是高中,肯定还是要换新的。
池卿一行人就暂且先安顿了下来,只等五月中的会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