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吞噬掉这座城吗?”宁溪问道。
“你们还记得刚刚学长他们说佛母让那些人明天再送一个‘人’过来吗?”池卿若有所思地说道。
“不对,他们说的不是‘人’。”任乔的表情很是笃定,“那句话我也听清楚了,佛母说得是‘狞’,就是宁溪姐那个‘宁’的发音。”
“‘狞’……可能是一些人的代称?”池卿猜测道。
“等我们回去问问李绍鹤,也许就清楚了。”钟瀚点着桌子说道。
“也是。”
“那我们现在回去?”
任乔和云慕一唱一和地说道。
“走吧,我们也休息好了。”
钟瀚背上背包,推开门看了看外面,确认没有什么异样之后,一行人出发返回李绍鹤待地院子内。
一路上依旧寂静,在路过县衙的时候,六人发现有比丘尼敲开了县衙的大门。
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离得太远,他们只能听到说话声,听不清具体的,只能拜托任乔努力一下了。
大约十分钟之后,比丘尼离开,县衙的大门又重新关上。
钟瀚看了任乔一眼,任乔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六人没在这里多停留,迅速返回了小院。
听到开门声,李绍鹤从床上跳了下来,牵扯到了他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
他没太在意,迎了上去,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们回来了,发现什么了吗?”
钟瀚点点头,等众人进去之后关上了门。
他先没有回答李绍鹤的问题,而是先问道:“绍鹤你知道‘狞’是什么吗?”
李绍鹤沉默了一会儿,干涩地说道:“狞就是指我这种人,只要对佛母没那么敬畏,都会被叫做狞,然后被抓起来,献给佛母。”
“看来卿卿猜的没错。”云慕说道。
“明天他们要抓一个狞,这城里,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吗?”陆怀问道。
李绍鹤摇摇头,“据我所知是没有的,但是他们可能会随机选一个信徒送上去,毕竟如果交不出狞的话,佛母震怒的后果他们也承受不起。”
“是什么后果?”任乔问道。
“疼痛,虚弱,眩晕等等等等,据我父母所说,仿佛世间所有难受痛苦的事都体验了一遍。”李绍鹤回答道。
“不过我从来没有反应,每次都要装一装。”他又补充道。
李绍鹤这话一出,也印证了他们的猜想,那瘟疫其实是佛母那群人造成的,可能是类似于蛊的东西,他们可以随意控制。
而李绍鹤没有症状的原因就是他机缘巧合之下没有感染瘟疫。
“钟大哥你在想什么?”宁溪拍了拍一直心不在焉的钟瀚的肩膀。
“哦,”钟瀚回过神来,“我在想明天要不要去救人。”
“我觉得可以去看看,试一试。”任乔说道。
“我也觉得可以。”池卿附和道。
见其他几人都同意,钟瀚笑笑,“那我们明天早些潜伏到寺庙附近,看看情况,能救就救,不能保全我们自己最重要。”
“明白的钟大哥。”陆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