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顺势在赫连祁的脖颈用力咬了一口,听到前方传来的动静,蹙起眉,透过梅林看过去。
那里一女子穿着碧色的绣花斗篷,兜帽戴在头上,从背后看不到身形面容,正对着一棵梅树许愿:“愿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紧接着,沈瑾书俊挺的身影从梅林中显现出来,边问边走向虔诚念诗的女子,“有人在那里吗?”
那女子听到后像是受到了惊吓,慌忙提着斗篷躲到一棵梅树下,蹲下来后见沈瑾书越走越近,她连忙娇颤着喊:“不要再上前了!我……我的脚踝扭到了,鞋袜也被雪水浸湿了……”
容嫣:“……”
别说是此情此景下沈瑾书一个男人想一窥女子真容了,连容嫣都特别好奇诗念得那么好的,是怎样一个奇女子。
“天色已晚,天寒地冻,且是在这梅林深处,姑娘独自一人在这里,需要在下送姑娘回去吗?”
沈瑾书就在不远处询问着那女子,或许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她和赫连祁此刻的状态,因此容嫣格外紧张。
这紧张之下就给赫连祁带来了更强烈的刺激,但前提是容嫣不要挣扎。
赫连祁冷着脸把容嫣压到了雪地上,那一刻让容嫣抬手捂住了嘴,才没有叫出来。
“太后娘娘怕什么?沈瑾书现在的心思全在那个女子身上,想必就算我们弄出惊天震地的动静来,他都不会察觉到。”
容嫣倒是觉得赫连祁比她更不想让旁人撞见他们苟合,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不过她的表现与之相反,男人的劣根性如此,她只要抓住了这点,就能越发让赫连祁对她欲罢不能。
于是容嫣的抗拒更加剧烈,成功惹怒了赫连祁,抬手折断了数根梅树枝条。
那枝条是有韧性的,绑住容嫣,枝条上的积雪渐渐在容嫣身上融化,侵入到她的骨髓里,还有她身下的雪,冻得人直打颤。
但赫连祁带来那么强烈的火热感,便有热汗流出来。
冰火两重天中,容嫣再分不出心神去关注沈瑾书和那女子的动向。
容嫣整个人虚脱地趴到了赫连祁胸口。
颈项交缠,两人的气息都是那么火热,耳边分不清是谁的喘息更乱。
容嫣被赫连祁扬起的斗篷完全包裹着身子,听着赫连祁强而有力却剧烈急速跳动的心脏,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他们两人在这种事上太和谐了,和谐到给她一种她爱赫连祁,而赫连祁也深爱着她的错觉。
“怎么,太后娘娘被本王弄爽了,才这么乖?”赫连祁的手逗弄宠物般抚着容嫣汗湿的鬓发,温热的唇落在她耳畔,看到容嫣身上的痕迹,真是一副禁忌的视觉盛宴。
赫连祁眼里尚未消散的欲色中掺入了病态,她很适合被这样。
“是情蛊的缘故,这不就是摄政王想要的结果吗?”容嫣的脸在赫连祁生着厚茧的大掌中显得又小又娇,透出一种被滋养浇灌过,如玫瑰的艳丽,给男人身心上都带来了巨大的成就感。
“你用蛊控制哀家,让哀家爱你,摄政王这种自我欺骗,真是让哀家觉得可怜。”容嫣现在一点都不怕惹怒赫连祁。
反正有情蛊在,赫连祁杀她,赫连祁自己也会死。
除非赫连祁想跟她同归于尽,否则她就可以一直踩赫连祁的底线。
“本王的确是要你爱本王,却是为了像你当年背叛本王一样,让你有朝一日也尝尝被狠狠抛弃的感觉。”赫连祁坐起身,用冰凉的指尖摩挲着容嫣的脸。
“你要做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本王偏要你在这地狱深渊。”
”等以后本王废了你儿子,让你亲眼看着本王君临天下立新后,叫已经爱本王爱得死去活来的你痛不欲生,然后本王便送你和幼帝跟赫连墨重逢。”
“所以啊嫣嫣,为了让你早一天爱上本王,本王从现在开始会对你很好。”赫连祁眼里阴翳和柔情并存,亲着容嫣的眉眼,珍爱怜惜得不可思议,也让容嫣感到前所未有的毛骨悚然。
她不敢保证自己在被种了情蛊的情况下,不会爱上赫连祁。
如果爱上了,那便跟前世的发展没有多大的差别。
赫连祁还是会做皇帝,立宋凝霜为后。
如他所说在她爱上他后,他再抛弃她,到时她和赫连逸都会死在赫连祁手上。
难道前世的结局就那么难以改变吗?
就算她改变了那么多过程,但无论再重来几次,她和赫连逸的结局却都是注定的吗?
不能。
她命由她不由天,她偏要逆天改命!
“刚好,哀家和摄政王想得一样。”容嫣抬手圈住赫连祁的脖子,贴过去到他耳畔呢喃,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冷血的话,捅最狠的刀。
“哀家要摄政王爱上哀家这个杀母仇人,沦为哀家的裙下臣,要摄政王辅佐哀家和赫连墨的儿子,为哀家儿子的江山殚精竭虑呕心沥血,让哀家的儿子得到这天下。”
赫连祁眯起凌厉的深眸,俊容上一片嘲讽之色,勾着矜冷的薄唇,“这情蛊对本王的控制度不大,太后娘娘要想本王爱上你,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