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发现随着乌潮涯指尖玩笛子的动作,赫连祁更加难受了,显然他是用笛子控蛊的。
容嫣眉眼冷厉,语气沉沉威慑,“苗疆少主,哀家命令你给我大祁摄政王解蛊,否则哀家不仅会让你这个少主有来无回,还会踏平你整个苗疆!”
赫连祁看了容嫣一眼,心口的火烧得更旺了,却是一种想把此刻护他的太后娘娘,狠狠弄的火。
然而乌潮涯非但没有被容嫣吓到,反而笑得更加放荡不羁,衬得一张脸邪魅横生,“姐姐你人这么漂亮,我这么喜欢姐姐,姐姐赶我走,我还舍不得走呢!至于踏平苗疆……”
乌潮涯目光里全是不以为意,甚至带着莫名的期待和兴奋,“我巴不得借姐姐之手踏平苗疆呢!”
他可真是油盐不进,容嫣咬了咬牙,准备先传御医给赫连祁。
却不知乌潮涯的每一句都精准地踩在了赫·大醋王·占有欲强·连祁的雷点,赫连祁忽然推开容嫣的搀扶,全身的内力卸出,墨色的长发飞扬间,人再次闪到乌潮涯面前,抬手狠狠掐住乌潮涯的脖子。
乌潮涯忽然发现笛子没了作用,慢慢瞪大了瞳孔,被掐得脸色青紫呼吸困难,下意识地攥住赫连祁的手腕,艰难地说:“我……我的蛊毒对你没有作用?”
“你觉得呢?”赫连祁一改刚刚的弱势,恢复了往日的强大从容,那面上是一贯的王之藐视和倨傲,“蛊是毒,本王这身体,早就百毒不侵了,所以你们苗疆引以为傲的蛊毒,对本王没有丝毫作用。”
乌潮涯快要被赫连祁掐死了,已经无法开口说话,抓着赫连祁胳膊的手无力地垂下去,笛子“吧嗒”掉在地上。
容嫣蹙眉,之前她还想杀乌潮涯,但乌潮涯是跟着萧国一起来的。
要是在大祁出了事,恐怕萧国和苗疆王都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还真不能随便杀了乌潮涯。
好在赫连祁跟她想得一样,抬起另一手在乌潮涯身上,指尖飞快令人眼花缭乱又惊叹地点了好几个穴道。
然后赫连祁猛地把人甩开,在乌潮涯重重摔在地上后吩咐,“来人,苗疆少主杀我大祁百姓,按律当斩,但恐其中有隐情,便先将苗疆少主收监,待调查清楚后再定罪。”
乌潮涯的伤口崩裂,鲜血涌出来,疼得额头青筋凸起,浑身冷汗躺在地上。
他只是用蛊天下之一,但并不会武功,全身穴位被封后动都动不了,自然无法用蛊了。
而他那根黑色笛子,赫连祁脚尖一抬,笛子就飞了起来。
在乌潮涯被护卫们拖走后,那笛子被赫连祁接到手中,把玩中已经在研究笛子了。
容嫣看他真的不像中了蛊毒的样子,也就放心了,进内殿换了一身衣服出来,询问赫连祁,“哀家要去燕然馆驿一趟,摄政王是回府,还是回内阁处理政务?”
“本王当然跟太后娘娘一起,不然太后娘娘再被萧国公主欺负了,谁替太后娘娘做主。”赫连祁指的是那天在朝堂上萧南惜侮辱容嫣一事,收起笛子将其占为己有后,他低头如大猫般在容嫣脖子处蹭了蹭,深深呼吸,神色痴迷又满足,像是离了容嫣太久,要闻够她的气息才行。
许久,赫连祁率先走了出去。
容嫣坐在马车内,没有跟赫连祁同行。
只是后来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容嫣听不到外面的人声了,打开车窗发现进入了一条巷子里。
紧接着就是一阵马蹄声,离得近了,马嘶鸣着,容嫣蹙眉打开车帘,便看到马背上的赫连祁把马调转过来,随着马两只前蹄的扬起又停下,赫连祁握着缰绳对上她的视线。
巷子里灯火昏暗,马车前的宫灯洒在这一刻的男人身上,让他看起来那般刚毅神武,有种英雄降临到她面前的感觉。
她带的人都不见了,只有一个驾车的,容嫣没慌,云淡风轻地问:“摄政王这是何意?”
赫连祁直接从马背上跳入马车,帘子被关上的那一刻,他从背后把容嫣搂入了怀里,“本王作为太后娘娘的情人,当然要时刻陪着太后娘娘,以慰藉太后娘娘的孤独寂寞,太后娘娘说呢?”
他的下巴搭在容嫣的肩上,脸贴着容嫣的脸,那薄唇就落在容嫣的耳骨处,让容嫣肌肤上一片湿热,沙哑的嗓音极为撩人,“本王忙了半个月,没找嫣嫣,很想嫣嫣,嫣嫣想本王没有?嗯?”
容嫣抱住了赫连祁横在她身前的胳膊,闭着眼往他宽厚的胸膛里靠,整个人都是放松的,“摄政王为国事操劳,哀家很感激摄政王。”
“没良心,不能一句想,哄哄本王吗?”赫连祁抬手掐住容嫣的下巴,把人转过来,带着惩罚又狠又重地吻住了容嫣娇嫩却总说伤他话语的唇。
容嫣喘息,这一吻太深了,不仅唇上红艳艳的,连舌尖都被赫连祁吮吸得麻了。
她抬起的手落在赫连祁胸口,推了推他,眼里一片潋滟湿红,“乌潮崖那火蛊对你真的没有作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