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祁来不及撤开,为了避免容嫣受伤,最终那刀削掉了他大腿外侧的一大片血肉。
“咣当”一下,容嫣听见刀落地的声响,看过去就发现赫连祁鲜血汹涌的大腿。
她立刻伸手去捂,掌心里一片温热黏稠,她根本捂不住,眼中的泪掉出来,“赫连祁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他杀萧南惜和初婵,她知道原因,但他要将自己的男性象征剁了,是为了什么?
这个疯子,一天天到底在想什么?
她真的猜不到疯子的思维。
“嫣嫣嫌弃我,嫌我脏,恶心我。”赫连祁仿佛感觉不到自己伤口疼似的,反而在心疼流泪的容嫣,他抬起修长冰冷的手指,温柔到极致地擦着容嫣脸上的泪。
明明他自宫是那么惊世骇俗之举,他却呢喃低语,深情款款,“那既然这样,我把它剁了,嫣嫣就不嫌弃我了,是不是?”
容嫣:“……”
“我什么时候嫌弃你脏了?你不是说你从来没有碰过其他女人吗?”容嫣拉不走赫连祁,只好拿出身上的金疮药,开了一坛子酒冲洗赫连祁的伤口。
那血肉模糊的伤口看着都疼,赫连祁却脸色都没变一下,紧抿着苍白的薄唇,垂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容嫣,偏执病态感十足,“等你走了,我还会剁的。”
容嫣“刷”撕掉自己的裙子,当做纱布给赫连祁包扎,又气又无奈地斥责他,“那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么喜欢它,需要它,你把它剁了,还拿什么让我爽?”
“你给我种了情蛊,我的欲望那么强,你剁了自己,是要我以后难受死吗?你要是这样的话,我就不要你了。”
赫连祁身躯一僵,蓦地弯起胳膊把容嫣搂入怀里,脸死死抵着容嫣的脖子,沙哑的嗓音里透着绝望无助和恐慌,“你都知道了是不是?我不仅和萧南惜有了一夜的露水情缘,而且我还留下了种,初婵都有四五岁大了。”
“不过没关系,我剁了自己,以后我还是干净的,然后我再杀了萧南惜和初婵,这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我们忘了这件事吧!嫣嫣,你不能不要我,我把这件事解决得这么完美,你怎么能不要我呢?”
“我都这样了,你要是还不要我,那就是你过分了,我便废了你儿子,囚禁你,甚至会杀了你。”
“嫣嫣,你要我吧!你继续要我,就算没有了这东西,我也能让你爽,绝对会满足你的,好不好?你相信我,我有很多技术的,我技术很好的……”
容嫣一言不发。
半晌,她把赫连祁从肩上拉出来,手下很用力地握着赫连祁的脸,看着他赤红的双眸,“说完了?说完是不是该给我说话的机会了?”
“不,我没有说完,你不许说。”赫连祁用薄唇堵住了容嫣的唇瓣,那么怕容嫣说出的是他不喜欢听的话。
她最会戳他的心窝子了,她肯定要抛弃他。
他不允许,容嫣不想要他,也得要,他现在就把人锁起来,一辈子都囚禁在这里。
赫连祁这么想着,手下已经开始行动了。
容嫣听到了熟悉的声响,瞪大眼一看,果不其然自己的四肢又被赫连祁卡住了。
她气得挣扎,把锁链摔得不断响,“赫连祁,你没有和萧南惜发生关系,那天晚上是我代替了萧南惜!你是不是傻?就算当初你中了秘药,但你分不清是我,还是别的女人吗?是不是所有女人,只要灭了灯,你弄起来都一样,分辨不出来?”
容嫣这话是一口气吼出来的。
赫连祁攥着容嫣脚踝的手掌蓦地收紧,僵硬地抬头,脸上是震惊不可思议,死死盯着容嫣,许久都没反应过来,开口时语调颤抖,“你……你在说什么?”
“几年前的宫宴上,我事先并不知道赫连墨会命人给你下秘药,你误会我了,我没有跟他联手,当时我发现了你的不对劲,让人送你去内殿,是为了以自身救你。”容嫣没有完全对赫连祁说实话,隐瞒的部分是有关那个外来者的。
那个占了她身体的外来者,从一开始的野心就特别大。
赫连墨打压迫害赫连祁,是因为赫连祁是她的前夫,而外来者迫害赫连祁,则是因为赫连祁手里握着很多实权,她要将实权夺回来。
外来者要的可不仅仅是做母仪天下的皇后,而是要夺权,再架空赫连墨,自己当女帝,让赫连皇室的江山从此改名换姓。
宫宴上容嫣的身体被外来者抢过去了,外来者发现赫连墨给赫连祁下了秘药后,便命人将赫连祁送去了内殿。
外来者没打算让萧国公主睡了赫连祁,她想自己上,因为那个时候赫连墨被偶尔抢回身体的容嫣,给下药,导致不能人道了。
容嫣空虚寂寞时,会想着赫连祁,抚慰自己。
但外来者想让男人弄,外来者心高气傲,这皇宫里赫连墨废了,其他都是太监护卫,她一个都看不上。
于是,她把主意打到了被下了秘药的赫连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