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乌潮涯就处在最血气方刚的时候,平日没找过女人纾解,都是忍着,这一刻想着容嫣的身子,换成哪个男人都顶不住。
乌潮崖难受得厉害,咬了咬牙,不得已之下。
他闭着眼,桀骜的一张脸上冒出了汗,是失魂又难耐的,脑海里浮现的是自己压着容嫣弄的画面,碧绿的眸子里浸了一层绯红色,邪魅的同时也欲。
随着不断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到最后畅快淋漓,但很快。
乌潮崖根本没有满足,那种感觉又上来了,他忽然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隔壁帐篷里,风行云刚把安平哄睡了,提着剑正要去守夜。
“怎么?”乌潮崖意味深长地往风行云下身瞥了一眼,放荡不羁地挑眉,“你也?”
风行云看乌潮崖那个样子,立刻就明白了,本就肃杀的脸色更是一沉,“你在想什么?我主子的女人你也敢觊觎?”
风行云闪身过去,剑没出鞘,横在了乌潮崖的脖子上。
即便这样,那剑从上方也抵得乌潮崖呼吸困难。
“我只是想想而已,想也不能想吗?你敢说你们大祁容太后那样的绝世美人,你不想?你不想,但恐怕见过她的诸多男人都会想,你都要杀了吗?你杀得过来吗?风统帅,难道在你们大祁,意淫也是重罪吗?”乌潮崖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容嫣的欲望。
这是男人的本能,无关于喜欢,他真的是从见到容嫣的第一眼起,就对容嫣产生了最原始的生理欲望。
“哇,你不会是个太监吧?”乌潮崖仗着自己对容嫣他们有用处,所以不担心被杀。
至于每次都会被打成重伤,他也安分不了,想挑衅。
他深邃精致的脸上全是笑意,线条优美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毕竟服侍于皇室之人的,大多数都是太监。”
乌潮崖在风行云心里的分类是“暂时不能杀”,他没有被乌潮崖刺激到,收了剑,转身就往火堆旁走。
其实赫连祁并不需要他的保护,月鸢那边有容峥鸣在,所以他离安平的帐篷近一些,能在安平有丁点动静时,第一时间照顾到安平。
乌潮崖这种人就是你越忽视不搭理他,他越要凑上去找虐。
月鸢虽然也在那边的火堆前,但他可不敢找月鸢,于是只能跟在风行云身侧,一起坐在火堆旁,还在不断挑衅风行云是不是患有隐疾。
风行云手里握着剑,双臂抱胸,闭目养神,五官轮廓冷硬分明,没有丝毫起伏,由着乌潮崖一个人叨叨个不停。
容峥鸣护卫着月鸢和初婵的安全,只是月鸢并没有进帐篷休息,依旧坐在火堆前。
她怀里抱着已经睡着的初婵,垂下的目光极为温柔地凝视着初婵的脸,出了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容峥鸣走过去,伸出双臂,“给我吧,你这样抱着太累了,我抱她去帐篷里睡。”
月鸢摇了摇头,对容峥鸣露出一抹笑,轻声说:“初婵妹妹对陌生环境的适应性很差,而且夜里会腹痛,所以我一放下她,她就会惊醒,虽然不哭闹,但她会一个人无声无息地掉眼泪。”
“那你这样抱一夜很累。”容峥鸣在月鸢身侧坐下来,再次伸了胳膊,“我的体力比较好,给我抱着吧。”
月鸢的确抱得手臂都酸麻了,顿了顿,转身把初婵交到了容峥鸣的臂弯里。
初婵很快察觉到了陌生人的气息和触感,在沉睡中蹙起眉,挣扎了一下。
不过很快,在月鸢伸手来轻抚她的脑袋中,她又安稳地睡了。
“她这样看起来很乖。”容峥鸣垂眸看着躺在自己臂弯里的孩子,英挺的眉宇变得温和,再被火光一照,越发显得迷人。
月鸢没看容峥鸣,心不在焉地应,“嗯,她任何时候都很乖。”
容峥鸣听着月鸢的声音,两人离得近,他闻到她身上那种神秘奇异的香气,再看怀里的孩子,他已经开始想以后自己和月鸢也生一个女儿,肯定也很可爱乖巧。
容峥鸣不由得勾起嘴角,只是,“苗疆圣女,你这几天有心事吗?”
他早就想问了,月鸢自从离开大祁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而且离苗疆越近,她看起来越郁郁寡欢,跟之前那个顽劣明媚的小圣女截然相反,经常发呆,神色沉寂,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鸢垂下的眸里一片黯淡,抿了抿唇,没回答容峥鸣。
“是近乡情怯吗?”容峥鸣看着心仪的姑娘不开心,他自然也不好受,月鸢不说,他越发放柔了语调,很耐心地问。
月鸢摇头,沉默良久,语气里透着讽刺和苍凉道:“其实,我不想回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