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心里一惊,他不会怀疑她是女扮男装了吧?
“你用了多少香料,什么香料熏得衣服?”东方忱指尖还残留着容嫣手腕间的香气,就是这种香气,是他所渴望的,依恋的。
这些年他一直想还原出这种香气来,但始终没有成功。
他想自己的身上也有这种香气,这样,他闻着会很安心又开心。
容嫣没用什么香薰。
那时赫连祁吻遍她全身,痴迷至极,哑声道:“嗯,是嫣嫣的体香,只有嫣嫣有,其他女人没有,又香又甜,好甜,真的好甜……”
“这是秘方,当然不能告诉阁主你,不过要是阁主想要自己身上也散发出这种味道,我配香料,给你熏衣服,泡澡,房间各处也点上,你就能拥有这种香气了。”容嫣猜到了。
可能她身上的味道跟东方忱求而不得的那个女人很像,东方忱才会在高热昏睡时抓住她不松的。
怎么,跟她搁这玩替身呢?
她玩不死他。
东方忱完全把容嫣当成奴仆使唤了,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药柜后面有各种香料,去配。”
*
容嫣回去房间时,看了漏刻,已经是晚上了。
乌潮崖累得瘫在床上,玉弦正拿着那本武功秘籍,挥剑跟着学招式。
“肩不要塌下去,背挺直,腰别软……”赫连祁靠坐在床榻上,闭着眼,根本不用看就能靠耳力判断玉弦的姿势,甩出去的扇子重重地打在玉弦的腰上,背上,腿等处。
玉弦身娇体软的,哪经得起他这样的折磨,一会儿功夫,衣服下的身上各处都是他打出来的淤青,一次次摔趴到地上,又一次次咬着牙爬起来,在赫连祁的指导下,倒是有几分男子气概了。
只是他看到容嫣回来了,立刻丢了剑和武功秘籍。
赫连祁甩到他膝盖上重重的一扇子,让他趴在地上,却没能阻拦住他。
玉弦爬起来就往容嫣面前冲,刚刚的男子气概瞬间不见,变成了一贯的娇弱卑贱,声音很低极动听婉转地喊容嫣,“恩人哥哥……”
他回来的时候取下了面具,雪白精致的脸上留着一条血痕,又乖又我见犹怜的,抬手要给容嫣捶肩捏背,“你要歇下了吗?我服侍你吧。”
赫连祁、乌潮崖:“……”
乌潮崖在跟赫连祁对视了一眼后,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怒气。
乌潮崖突然不瘫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同时一条蛇放了过去。
玉弦的手腕被咬了,抬到一半,僵在半空中,迅速红肿麻木,不能动弹了。
容嫣看了一眼,那蛇没有剧毒,能麻痹人神经,多被咬几口,玉弦整个身体都动不了,所以这蛇是制作定身蛊的材料之一。
容嫣一笛子插向蛇身,转头冷冷警告了乌潮崖一句,“再有下次,我这笛子插的就是你了。”
乌潮崖倒是没想歪,却见玉弦捂着手,耳根红了红。
乌潮涯忽然会意,一下子兴奋了,抱着枕头跑到容嫣面前,一脚把玉弦踹开,垂首,跟个狼崽子似的往容嫣肩上蹭,求抚摸,“哥哥,今晚我服侍你吧?你在上,我在上都可以的,你就对我用这笛子……”
容嫣抬起笛子抵在了乌潮崖的喉心,致使乌潮崖靠过来的动作一顿。
不过他并没有就此作罢,反而贴到容嫣耳畔,低声暧昧诱惑地说:“姐姐,你试试我。”
“我不仅比赫连祁身强体壮,而且他是脏黄瓜,我可干净了!我是处男,还有,我给你看看,我比他大,功夫比他更好。”
“我们试试好不好?试试你一定会很舒服的,姐姐,这漫漫长夜,你不空虚寂寞吗?我陪你吧,陪你吧,好不好?好不好嘛?姐姐……”
容嫣感觉到乌潮崖起反应了,脸色一冷,抬起笛子叉过去。
与此同时,赫连祁的扇子也狠狠击打过来。
乌潮崖就防着他呢,所以躲得很快,护住下身退到门边,喊着赫连祁,“顾狐狸你就会出阴招!你敢不敢跟我比比,谁输谁就不能再缠着哥哥了!”
容嫣原本以为顾轻舟不喜欢她,不会接受乌潮崖的挑战,谁知他握着扇子起身,走过去拎着乌潮崖去了盥洗室。
“艹!”乌潮崖脱了衣服跟赫连祁比。
谁知赫连祁隔着帕子,出手特别快,拿出一把贞洁锁,从后往前,就给他锁上了。
乌潮崖捂住自己的下身,差点哭了,“……顾狐狸你有病!你变态!你给我打开!我怎么如厕啊!”
“你自己研究,再骂我直接给你阉割了。”赫连祁丢掉帕子,离开前抬起扇子敲了敲贞洁锁,发出一声嗤笑。
“呵,秀气。”
乌潮涯:“……”
他能有什么办法,打不过顾狐狸,被锁了,只能认真地研究怎么如厕。
赫连祁没有脱衣服,本来就没打算跟乌潮崖比,不是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