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在除夕夜都营业,顾轻舟没那么高调,进了一个雅间叫来掌柜的,表明自己的身份后,他就开始喝酒。
顾轻舟喝了很多酒,但是他酒量好,喝了很多脑子还是清醒的,只胃里有些受不住。
他离开的时候交代了自己人一些事,让其给温语柔找个可靠的出自顾家铺子的男人,最好是掌柜,还得是家中没有妻妾的,温语柔是给对方当妻子的。
顾轻舟从酒楼回到悬医阁,进主院的寝卧时里面黑漆漆的,三更半夜温语柔应该已经睡了。
顾轻舟犹豫片刻,转身往书房走去,他既然给温语柔找了下家,就不会再碰温语柔了。
温语柔离开之前,他只把温语柔当义妹照顾着。
不过也不是他亲自照顾,温语柔有仆人服侍,这往后他都不会再见温语柔了。
顾轻舟准备往后都睡在书房,却在途中碰上提着灯笼和食盒的丫鬟,以及端着热水的春杏。
在她们行礼后,顾轻舟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么晚了,你们在干什么?”
府里的人都是服侍温语柔的,并不知道顾轻舟要把温语柔送走,春杏回着,“温姑娘半夜来了癸水,身子寒,小腹疼痛,奴婢们便熬了一些暖身的炖品,端热水给她擦身子,还有热水袋捂肚子……”
春桃被罚后,府里的人都意识到司徒神医对温姑娘这个小妾的在意,所以现在服侍温语柔特别周到。
刚刚寝卧的门是紧闭着的,而且春杏几个丫鬟此刻去的也不是主院的寝卧,顾轻舟皱眉,“你们去的是偏院?”
“温姑娘搬去了偏院。”春杏小心翼翼地答着,心里想着要么温语柔是被司徒神医厌弃失宠了,要么温语柔是在给司徒神医的正妻腾地方。
不过那都不是她应该操心的,司徒神医什么都没吩咐,她们还是照常服侍着温语柔。
顾轻舟转身回了主院的寝卧,心里嘲讽,怒气和疼痛,两个时辰前他才说给温语柔找一个好夫君,温语柔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搬出了他的寝卧。
亏他还担心温语柔在他这里没有完成任务,会被幕后主使杀人灭口,他要派人在暗中保护温语柔一段时间。
但其实,温语柔给自己留了退路吧?
寝卧的衣柜都是才购置的,里面还装着很多套这段时间顾轻舟给温语柔添置的衣服,那几个装着金银珠宝各种首饰的箱子和梳妆台都还在。
顾轻舟自认为自己是温雅不动声色的君子,此刻看到那镶金嵌玉的梳妆台,眼前是那日早上他给温语柔往头上插簪子的画面。
顾轻舟胸口堵的,抬脚就把梳妆台踹翻了。
顾轻舟躺到床上,呼吸间全是女人的气息,下身竟然硬了。
他感觉自己跟有病一样,就只是躺在满是女人身上味道的床榻上,想了想这段时间跟温语柔的相处,他竟然就能硬了。
顾轻舟边唾弃自己,手边伸了过去,脑海里都是温语柔,他对自己更加骂骂咧咧。
然后顾轻舟继续没出息的,在那一刻身体的所有感官都被温语柔占据,喊着柔儿,释放得很畅快。
顾轻舟依旧满身的阴郁和欲火,下了榻后叫人来把那些衣服、金银珠宝首饰,还有梳妆台,全都给抬去了温语柔现在所在的偏院。
大半夜的,仆人也不知道主子在折腾什么,整个府里都不安宁。
温语柔没睡着,听到搬运东西的动静,春杏告诉她司徒神医把送给她的那些东西,全都让人抬过来了。
温语柔在床榻上对着墙,身子蜷缩着,眼泪涌出来,却紧咬着唇没发出一点声音。
她还是应该感谢司徒神医,即便把她转卖给旁人了,也给了她这么多东西。
第二日楚灵来了,如之前她跟顾轻舟说的,她来拜年送礼。
只是顾轻舟还没起,管家禀告了温语柔,温语柔便去招待顾轻舟。
顾轻舟失眠了一夜没睡着,到天亮时才合上眼。
醒来后他准备出去以司徒景行的身份,去那些官员府里走动走动,看看能不能探查出什么。
本来他这几天是不打算干什么的,想跟温语柔腻在一起,但现在,心口又闷又疼,以后还是早出晚归干正事,避免跟温语柔见面,然后查完案子,回京城。
只是刚走出去,春杏便跌跌撞撞地跑来,“司徒神医你快去看看!温小姐她,她和楚老板带来的管家在柴房,在柴房……”
顾轻舟脸色一变,绕过春杏大步往外走去,没几步,人忽然运动轻功,一路飞了过去。
结果楚灵已经在那了,拦住顾轻舟,“药是我给她下的,司徒神医,我这是在帮你,她跟我的管家苟合,你做好人让我的管家娶了她,这样你理所当然地摆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