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兴高采烈地回自己的房间里,对着阿金送的礼物都爱不释手。反而阿金在背后无声呐喊地伸手,她还坐在原地,其他四人就都陆陆续续地走出了房门,喂,好歹也回头看看我,说声再见嘛! “晚安,殿下。” 走在最后面的大天狗,在门口轻柔温和地道了一声晚安,然后才离开了。阿金咻地收回手,羞赧地双手捂住眼睛,大张的手指缝里露出闪烁的蔚蓝眼睛。 “走吧,天色深了,我们回去休息。”白虎拱了拱阿金的肩膀,提醒道。 洗漱过后,阿金钻进刚刚换洗的带着清香味的被单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蹭蹭同样香软的枕头,在她旁边的枕头上趴伏着雪白的小猫,湛蓝的猫眼半阖着。 和前一晚一沾枕头就匆匆睡去不一样,阿金侧着脸埋进柔软的缎面里,只露出小半张白皙的脸,浓密得睫毛在眼底打出一点阴影,配上脸侧的肌肤和半隐在枕头里的小巧鼻梁,就像是精致的瓷娃娃,惹人怜爱。 “nei,阿释,今天你真的不生气了吗,这次我做了很多灵器,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阿金放轻的声线里透露着微微的疲倦,明明是问句,但是偏偏就没有一丝疑问的语气。 猫湿冷的鼻子带着安慰性质地蹭了蹭阿金的下巴,“睡吧,我不生气。” 阿金带着微笑缓缓沉入梦乡,白猫看着阿金的呼吸变得均匀后,也闭上了眼睛。 一片漆黑的海面上,停着一艘高大精巧的船舰,渐渐地从丰实的轮廓隐约地像水滴融入了水墨画一样消失痕迹。 清晨,万籁俱寂,湿润润的海风轻轻地扫着,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金灿灿的阳光倾斜下来,注进万顷碧波,使单调而平静的海面变得有些色彩。 “殿下,你觉得牡丹饼怎么样呢?” 阿金一脸挣扎的模样,半握着自己的脖子,艰难的吞咽,“水,水!” 一双骨节修长的手递过来一杯澄清的水,阿金迫不及待的咬住嘴边的玻璃杯,咕噜咕噜地灌水,她能感觉后背被从容地一下一下轻拍。 “啊,活过来了,差点噎死世界第一可爱的阿金殿下。”阿金后怕的顺着气,然后扬起一个大大的甜度满分的笑容。 “谢谢大天狗!” “对不起,殿下,都是我做得不好吃。”烛台切光忠忧郁地望着盘子上只被吃了一半的牡丹饼,很自责自己害得殿下噎住。 大天狗朝阿金颔首,把水杯放回桌前。阿金连忙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水润的猫眼真挚地睁着。 “咳,没有,小光做得很好吃,就是,就是做得太大了,有点干啦,哈哈哈。”说到最后,阿金干笑,视线接触到她桌前剩下的有她半张脸大的牡丹饼,立即就移开了。 “真的吗,那我下次做得小一点,不过牡丹饼这么大吃才有意思。”后半句是烛台切光忠的喃喃自语。 小夜觑了一眼阿金面前的饼,更加坚持柿子饼才是最美味的,萤草吃樱花团子的速度就更快了。 这就是小动物的直觉性啊。 清风从窗口吹进来,拂过了大天狗的发丝,他垂下眼睫。 “殿下,按照目前的航速,半个时辰后会有海贼船出现。”大天狗拿餐巾点了点嘴角,偏过头对阿金说道。 咦?昨天才刚刚说过要抢劫海贼,今天就有海贼船来,难不成阿金我觉醒了言灵(乌鸦嘴)的天赋?! “看来今天就能一试身手了。” 而大天狗口中的那艘海贼船上,海贼们才刚刚起床,打着呵欠,邋里邋遢地扯着松垮的裤腰。 “甲力,去给船长送早饭。”一个绑着黄色发带的海泽对着他旁边瘦弱的眼镜海贼,语气随意地指使。 那个老巫婆,我才不想给那个女人送早饭呢,那个戴眼镜的海贼心里抱怨着,但是表面还是唯唯诺诺地端起早饭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眼镜海贼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凤媞船长,船长,我来送早饭了。” 眼镜海贼没听见有什么声音,就打算继续敲门,正当手指要敲下去,吱嘎,门就开了,门后面出现了一个瘦瘦小小的女人。 瘦小的身材上套着屎绿碎花的袍子,手腕、脖子,连耳垂上都挂着奇奇怪怪的饰品,整个人带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黄褐色的脸上表情阴森森的,怔怔地盯了眼镜海贼好一会,“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忘了,我没戴眼镜,你是哪位?” “甲力,戴眼镜的甲力。” “甲力?甲力?哦!甲力,上次屠村逃跑的甲力。”女人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匕首一瞬间就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眼镜海贼脸唰的一下子就白了,嗓音都破了,“船长,上次逃跑的是卡力,我是甲——力!” 女人愣了愣,收回了淬了毒的匕首,“哦,哦,可能是我记错了,你把盘子给我吧。” 关上门后,眼镜海贼悻悻地擦了头上的冷汗,船长总是慢半拍,她说的重要的事从来就不怎么重要,还动不动杀人,早知道当初加入的海贼团应该是饿狼海贼团了。 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金角大王号上,大家悠然地吃完早餐,然后不紧不慢地准备着。烛台切光忠把腰间的琉璃珠串擦了一遍又一遍,小夜把玉坠挂在最显眼的地方,萤草热身似的挥舞着蒲公英。 额,大天狗,大天狗和阿金在下五子棋,呵呵,真是友好又和谐的气氛啊。 “真实之眼,显现真实,开!”阿金好似大海一样澄明的眼睛,左边地眼珠瞬间变成了血红色,一红一蓝衬得她稚嫩的面容格外的妖异。 在阿金血色的视野里,远方的海贼船上代表罪恶的条码围绕着船身。 嘭! 炮弹向阿金飞来,气势汹汹想要将她们炸裂成灰。 “斩!”烛台切身形一闪,铁丸就被切开。 “动手吧,都是坏人。”红色的左眼又是一瞬间,重新变成了湛蓝,阿金偏过头,冲着大天狗他们点头。 阿金加大对金角大王的灵力输送,噔,一眨眼的功夫,雕栏画栋的船就出现在海贼船的旁边,只有五米之隔。 “让你看看我支配暴风的力量!”大天狗悬浮在半空,连续的四个大型飓风漩涡在海贼船上,不断地旋转,甲板上的海贼都被飓风卷起来。 烛台切光忠跳跃到海贼船上,直接杀入了船舱内。 小夜直接悄无声息摸进了楼上房间,低声地说道,“那么,我杀了谁比较好呢?”,海贼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抹了脖子,血花暗绽; 伙伴的四散让萤草有些烦恼,不知道该跟着谁,索性就在船背后,举起蒲公英,一叮一个倒。 能不能考虑一下你们背后的奶妈,撒欢了往外跑,放生你们哦。 “啊!你们到底是谁,竟然敢偷袭我石凤凰海贼团,我要杀了你们。”干瘪瘪地女人气得后背头发都飘起来,尖锐的声音让大天狗皱起了眉头。 “四方雷神,降!”清脆的女声响起。 一道两人横抱般粗的白雷从天而降,轰隆一声,劈在了二楼风格阴森的干瘦女人上,紧接着从那个黒焦的人身后窜出一个身影。 骨碌碌,漆黑的人头滚动在地上。小夜眼神狠厉盯着周围的海贼,眼一动,身影也就消失了。 阿金坐在一朵白云上,俯视着海贼船上白虎、大天狗、光忠、小夜还有萤草,时不时降下几道白雷,火球。 企图爬上金角大王号的海贼,都被船上的结界轰得灰飞烟灭。 不过一个时辰,戴眼罩的金眸男子将刀一甩,刃身上的血水被甩在地上,然后行云流水地收刀入鞘。 大天狗和阿金都降落到干净空地上,小夜从船舱闪身出来,还有白虎躲过狼狈的地板,来到了聚集的地方。 萤草从船后背哒哒地跑回甲板上,“治愈之光”,清丽的少女在绿叶纷飞的背景里转了一个圈,众人顿时感觉一阵暖流经过全身。 “之前我一个治愈之光使用的机会的都没有,这下总算发挥了作用。” 众人不自然的挪开了视线,阿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这应该是海贼里实力不怎么样的吧,大家身上都没有伤,太轻松。”大天狗拂了拂衣袖。 “刚刚看了这个海贼团的仓库,食材、财宝都有不少。”烛台切光从口袋了抽出手帕,擦掉脸上不小心沾上的血。 “三楼船长室有悬赏金,还有书。” 阿金好奇地看了一眼小夜,“有这个海贼团的悬赏吗?” 也不知道小夜从那个异次元里抽出来的一打悬赏画像,在最上面的画像有些像之前被阿金雷劈的女人。 石凤凰海贼团船长——爪子凤媞,悬赏金额1300万贝利。 Emmmmmm,1300万贝利多吗? 真是无趣,打架还不如吃喝玩乐,为了平凡轻松的生活我们还真是努力。 阿金今天穿的是粉色的忍冬雪纹高腰襦裙,她从袖口掏出四张小纸人,将灵力凝在指尖,流畅地在灵纸上写下一个符文,小纸人就活了过来,变成了一个个长相俊秀的古装男人。 他们朝着阿金行了一个礼,就往船舱走去。在一旁看了全过程的妖怪们了然,就是阴阳师都会用的式神。 “那些东西,纸人们回去搬得,我们先回船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