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 罗给了那只白猫一个挑衅的眼神,又伸手捏了捏阿金幼嫩的脸颊,就像是高级点心店里的樱粉团子。 捏完之后,罗身体就僵住了,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自己也幼稚成这个样子,和一只猫逗个什么气,低头去看被自己捏了两下的小姑娘。 眼睛水汪汪地捂着自己的腮帮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下子扑在了罗的手臂上,罗抽了抽嘴角,正想把盖在手臂上的娃娃给拎起来。 阿金也是灵敏,在罗的一个恍神间,凭着不可思议的机动值,顺着罗的手臂、肩膀攀爬到了黑眼圈海贼的毛绒绒帽子上。 娃娃幼小的手从帽顶上环过攥住了罗带着金坠的耳朵,圈在了罗的半个头,暖热的手握着凉凉的金属,阿金好似糯米团子一样沾在带斑点的毛绒绒上,舒服地喟叹一声,侧着脑袋肉嘟嘟的脸蛋,水润的蓝色大眼睛,比罗对面的小白猫更像一只幼小粘人的幼猫。 帽檐下罗脸色已经被阴影笼罩住了,感受头上沉甸甸的重量,他的嘴角抽搐着,刚想伸手去揪自己帽子上的小家伙。 “殿下,你怎么在这儿。”烛台切光忠一眼就发现了斑点帽上的小团子,就急急地跑过去。 “不,不要动我,我、我要淹死了,阿释你快抓住我,宝宝要掉下去了。”阿金死死攥着绒毛,在罗的头顶动来动去,在阿金想来的歇斯底里,在烛台切光忠听来就像是细弱的猫叫。 “噗哈哈,小殿下你这是喝酒了吧。”凑在旁边的和海贼们称兄道弟的叫花鸡听到了,转过身调笑了一句,胡乱的揉了一把阿金的头发,完全不顾阴沉着脸的罗。 “阿金当家的,你给我下来。”罗沉声地命令,微凉的耳朵已经被小孩的体温烘的热乎乎的 “真是抱歉了罗先生,我们殿下不是故意的。”光忠微微欠身,一面诚恳地向罗道歉,一面轻手轻脚地企图把阿金抱起来。 奈何阿金就是死死地趴在了罗的毛绒帽上,一步也不肯放,双手揪住人家的耳朵拦腰抱起她,接连着帽子也要腾空,真是让光忠一点办法也没有。 “呜哇,阿金不要和阿释分开!有坏人抓我,你们都走开!” 阿释——小白猫就懒懒散散地趴伏在桌上,嘴里叼着一直小鱼干,静静地看酒鬼阿金在那里撒泼,呵,抱着个帽子喊老子的名字,真是醉的脑子不清楚。 在这么一番闹腾下,罗黑着脸头上的帽子已经是东倒西歪了,后面的船员都在噗滋地偷笑,难得一见腹黑的船长有这样狼狈尴尬的模样。 他不耐烦地索性就想强制性把小东西给弄下来,力道的确是大了,但是阿金偏偏不按照力的方向去,这下罗可倒霉了,因拉扯的力量阿金从帽顶滑了下来,倒着扑在了罗的脸上。 偏偏阿金还哭喊着,“阿金掉进无底洞,哇!有妖怪扎我,呜呜,阿释,阿释。” 连喊着两声阿释,声音就低了下去,嘴里又开始嘟囔着,“糖醋排骨,荷花糯米藕,酱肘子,阿金好想吃,吧唧,吃。” 场面顿时一静之后,就是哄堂大笑,海贼们拍桌狂笑,大天狗、太郎太刀和紫薇在一边抿嘴,唇角勾起,萤草和小夜肩并肩掩住嘴偷笑,就连光忠也是眉开眼笑的,满堂的欢声笑语,一派欢喜可乐的景象。 罗下了狠手,在他被闷的缺氧致死之前才把阿金从他的脸上扯了下来,刚扯下来烛台切光忠就上前一步抱过了娃娃大小一般的阿金。 罗沉了着一张黑脸,但在大家还不掩饰中的笑声中,看见秒睡得香甜的阿金,回想刚才笑得让人窒息的场景,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一顿宴会玩闹到了晚上,夜深了之后,罗他们才回到了自己的船上,海贼们彼此搀扶,贝波一直熊身上就挂了五六个人,酒气熏天的。 自从阿金喝醉了闹了那一通之后,释就把她待回主卧,让光忠和大天狗他们好好招待,然后安心的照顾醉酒的阿金。 喝醉了的阿金还不老实,动作也忒多,偏偏她喝得好像是凡酒,不能像是灵酒一样用灵力蒸发出酒气,释银色的长发落到胸前,被阿金拽住,扯得头皮有些发痛,他也只好把人抱起来,距离近一些束住阿金多动的手脚。 “兔崽子,酒量不行还敢偷喝酒,喊着老子名字抱着别人的帽子,要不是你现在喝醉了,老子有你好看的,哼。”嘴上说的凶狠,动作却很轻柔地拍着阿金的后背。 口是心非说的就是你吧,嘿嘿嘿。 第二天醒来,阿金整个人都埋在松软的被子里,阳光从窗户透进来,她把脑袋还使劲地往床被里钻,感觉头疼欲裂,阿金的脑子可能要想西瓜一样炸了吧。 就在阿金难受时,一手温暖的大手覆盖在她头上,动作轻柔的揉了揉,像是某本经上的手法,感觉好多了。 “头疼了吧,要你昨天偷喝酒。”晨起微哑的嗓音让阿金的小耳朵不自觉的抖了两三下。 阿金侧过头,就看见坐在床头的银发男子,俊美倒有几分逼人的桀骜,因着早晨而柔化了点点,微睁的眸子仿佛转动着流光,显得是似温柔的碎光。 但是阿金完全没有注意到面前的绝世美颜,她皱着小鼻子,只听见了自己偷喝酒被发现的话。 “我没有偷喝,是,是那个罗酱请我喝的。” “嘁,那要我去问问,少给我在这儿耍滑头,不然老子就把你扣在船上,下午也不用去岛上玩了。”平和的语气中还带了几分威胁。 在前面听到要去问罗的时候,阿金逃避式的把脸埋在了释的手心里,接着又听到了说有岛,就倏地抬起头,下巴垫在暖玉雕般的手掌上,两只小手扯着他衣角。 “岛,什么岛?” 释收拢了手掌,眯着眼捏了捏肉肉的脸颊,“你先起床,早饭的时候再说。” 阿金也不管头晕了,一个咕噜爬起床,匆忙地跑到洗漱间,面对着镜子,她叼着宇治牙刷,看着镜子里泛着红晕的小脸,发尾翘起的凌乱头发,她突然想起了昨天的笑话。 “啊!怎么喝醉了酒,就出了这么大的糗啊,好丢脸。”阿金气馁地捂住自己通红的脸,想起自己倒着扒着人家客人的脸,她就羞得欲死。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就跟着释去二楼的餐厅,在一群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下阿金飞快地解决了早餐,但是坐在她旁边的释还在慢悠悠地喝粥,动作不紧不慢的。 “殿下,吃的这么快对肠胃不好。” 释瞥了一眼阿金,拿桌上的湿巾擦了擦手,语调平和的说,“距离不远处有一座中型岛屿,今天大概下午就能到,我们可以去逛逛,新来的伙伴也可以去岛上挑些自己喜欢的。” 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咱们的阿金殿下,跟那个海贼团船长特拉法加尔·罗玩的挺好的,也可以邀请他们一起。” 说起了海贼,心知肚明的大家就直接笑了出来,阿金的脸也是涨的通红,被关照的新伙伴——紫薇、叫花鸡还有太郎太刀都友好的朝释笑。 掌握风的力量的大天狗一向是负责金角大王号的航行,岛的位置也是昨天他告诉释。 大天狗收敛了一下笑,但眼角也还染着笑意,他接着释的话继续说:“岛的方向就在船的四点钟左右,之前罗先生他们上我们的船,想必也是因为食物不足,恰好我们可以带他们一程,毕竟昨天大家都玩的不错。” 阿金端着烛台切光忠特地给她榨的南瓜汁,加双倍糖的,“好的哟,他们人都蛮好玩的,除了菠萝头,他们是我们第二个交的朋友,我也想和贝波多玩一会。” 一家之主·阿金都同意了,其他的人也纷纷的同意,叫花鸡自告奋勇的接下了和红心海贼团交流的任务,“我和海贼兄弟们处的来,我去问问他们。” “恩,那就让花花去吧。”阿金点头。 早饭时间一结束,叫花鸡去红心海贼团,四把刀剑去修行室比试,大天狗则是去准备航行方向,萤草则是去照顾船上阿金催生出来的花花草草。 在太郎太刀去修行室之前,阿金给了他一个白玉发冠,白玉上浮浮隐隐的复杂符文,说明这发冠也是一个功能特殊的灵器。 然后阿金带着释接着去日常地抽符。 “倚天不出,谁与争锋。哈哈,这不过是,世人的遐想。我早已将毕生献于剑之大道,世人眼中的成败得失,是非恩怨,于我均是,不值一顾之事。” 冰蓝色的雪发透着冰冷的寒气,雪蓝的内服外套着白色的毛绒大衣,浩然正气的脸庞英俊得冷漠,但是他身上森然的剑气昭示着他的本体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剑。 之后接着在阵法光芒中出现了一个带着面具手持伞剑的鸟兽人身女性妖怪,穿着一身深紫内敛的和衣。 “我是姑获鸟,我最喜欢的就是婴儿。就算是别人家的额孩子,无论有多少孩子我都愿意去照顾。但是时间的那些家伙却把我称为[邪恶之物]。啊…孩子,你究竟跑到哪里了” 语气柔和,又带着一点点愤恨。 阿金举手:“孩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