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悯姬看着突然消失的视频,突然轻笑一声,眼底嘲讽。
随即,她打开录音功能,给对方发去一条语音。
她声音尽显嘲讽道:
“范先生,没想到您是一个这样怂的人,怎么又撤回了呢?你这么死命缠着我,是太孤独了吗?”
话的最后,她还痴痴地笑了几声,声音中满含蛊惑。
手机这一头,范云起拿着手机颤抖一瞬,缓慢打开语音,里面是左悯姬满含讥讽的声音。
这传进他的耳朵里,刺激着他的神经,怒不可遏。
他猛地站起身,将手机摔到沙发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哪里会不孤独呢?亲儿子跑到了国外,那个养女也被他送到了国外。
身边,除了生意,就是生意;唯一的能找点刺激、快感的;就是在这个贱女人身上。
如今,被这么怼骂了一番,他心里极其不快。
但很快,他又平复下心情来;缓慢坐下,将那条视频又重新匿名发了过去。
他顺手从一旁,扯过一个手机支架;将手机只在面前,等待着左悯姬的消息。
他相信,她一定会破防、一定会崩溃。
只是,他又忽然想到在此之前,左悯姬跳楼的场面。
一时间,他有些许心慌,但只是片刻,他又恢复了正常。
他相信,他为自己打气,左悯姬一定没有勇气,真的跳下去。
可是,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等了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左悯姬还是没有回复他,时间滴答滴答地走,他的情绪越发狂躁。
莫名的,他感到极其的心慌和害怕。
左悯姬在之前,跳楼的决绝,还在他脑中一次次重现。
他突然,没办法继续安稳坐在这儿;他猛地站起身,快速冲出了家。
可出了家门,他又不知道该去哪;这三年,他并不了解左悯姬。
他们两人,所有的接触,大多都是两点一线——
一个地方在医院,一个地方在酒店。
他又拿出手机,想要通过两个人的共同联系人,查到左悯姬的住处。
可是,翻遍整个通讯录,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找谁。
这些年,他的身边留下的人,已经很少;他跟的儿子,也快有三年没有联系了。
他对此人,心里也一直憋着口气,总觉自己没错,总觉自己不该主动。
他站在大街上,更加的焦躁不安,犹豫好久,他还是给范易打去电话。
“嘟……”
这电话铃的响声,比他的命还要长,听着这声音,他更加的焦躁不安。
就在电话快要自动挂断时,对面终于传来了说话声。
这个声音很陌生,他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眼底立刻染上怒意,质问道:
“萧宁?是你,是你带走了我的儿子!”
“范总你还知道他是你的儿子,可不见得,你对他有半点关心;据我了解,这个电话,是里三年来唯一的一个电话。”
萧宁的声音冷冰冰的开口。
他望向卧室,里面的范易正在睡觉,而后他又缓慢收回视线。
电话这头的范云起,瞬间噤声;他张嘴踌躇半天,才厉声喝道:“他是我儿子,还由不得你来插手了。”
萧宁一面抠着指甲,一面声音漫不经心道:“可是这三年,我把他照顾的很好。”
这话一出口,瞬间刺激到范云起;他更加狂躁,怒吼道:
“你算什么,算个小三吗?他是我的亲我儿子,跟我流着同样的血。”
“可是你不爱他。”
萧宁说话的声音顿了顿,他微垂着眼眸,沉吟半晌,又冷漠开口。
这话,直击范云起的心脏,他冷哼一声;也顾不得其他,只想着左悯姬,又立刻冷声道:
“我不管,你立刻把手机给范易。”
“范总,恕我没法子办到,他还在睡觉,我不能打扰他。”
萧宁一脸淡然说完这话,他缓慢将电话挂断。
而后,他将手机静音,轻轻搁在桌上,又转头,看向卧室的方向,眼里全是一片温柔。
在国外的这三年,生活称得上是宁静,总不该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打破这份宁静。
而范云起这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不知道该去找谁,他没有可以联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