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官员也是在不停的请罪,这样的事情,哪里是他们这些为人臣子的能听的。
苏清瑶在一边,帮着胤德帝拍着后背顺着气儿,保持着冷静,“陛下,这人明显就是想着污蔑惠姐姐,还请陛下不要相信他的一面之词,要不请姐姐过来吧。”
苏清瑶现在倒不是怀疑惠昭媛,而是这个人实在是太气人了,真的把胤德帝气出个好歹来,罪过就更大了。
胤德帝疲惫的捏了一下眉心,最终还是同意了苏清瑶的说法,着人将惠昭媛带了过来。
惠昭媛刚刚,经历了人生中最漫长的一个下午,似乎比艺安小时候生病的那次还要难熬。
“臣妾参见陛下,参见贤妃娘娘,陛下万安,贤妃娘娘万安。”惠昭媛向苏清瑶行礼,并不是和苏清瑶生分了,而是这些官员还在呢,不想让人说闲话而已。
“起吧。”胤德帝淡淡说了一句。
惠昭媛却是笔直的跪在那里,“臣妾是戴罪之身,不敢起来。”
闻言,胤德帝心里咯噔一下,他的做法,还是让惠昭媛寒心了。
他还没有给她定罪,她却说自己是一个罪人。
“姐姐是清白之人,何罪之有?”话落,惠昭媛看到一个纤细的手,出现在自己眼前。
抬眸的一瞬间,只见苏清瑶对自己浅笑着。
惠昭媛还是被苏清瑶扶着起了身,直直的盯着那位黑衣男子,“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么陷害本宫,置本宫和自己的女儿于死地?”
艺安是惠昭媛唯一的软肋,提到女儿,惠昭媛的心里更别扭了,她只希望安安能够快乐的长大,不要知道这件事儿,毕竟孩子也是会伤心的。
“欣欣,我知道我的这个法子是偏激了些,可是我就是想着带着你和我们的孩子走,不让你被皇宫里的红墙绿瓦,困住一生。”黑衣男子 看惠昭媛的目光是那么的柔和。
苏清瑶对着胤德帝福了福身子,“陛下,若是这个男子,真的和惠姐姐有些什么,出了这样的事儿,第一反应是不是应该和惠姐姐和安安撇清关系,这样才能保全她们?可是这人的做法甚是蹊跷,几乎每一句话都在说惠姐姐和安安,生怕陛下不会处置了她们一样。”
苏清瑶沉着冷静的分析,却见那黑衣男子直接抓住了惠昭媛的手腕,“欣欣,这镯子还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你能一直戴着,为什么不能替我说一句话。”
“你送的定情信物?”苏清瑶突然就冷笑了一声,对着胤德帝说道,“陛下,今日当着这么多大人的面,臣妾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惠姐姐的母亲就是臣妾的姨母,而惠姐姐手腕上的镯子,是我们的外祖母留下来的,臣妾那里也有一对儿一模一样的,陛下若是不信的话,可以让人去搜。”
‘搜’这个字出来之后,胤德帝心里更别扭了,苏清瑶被搜过宫,还是周氏小产的时候。
那一次,苏清瑶是被冤枉的。
“罢了,朕相信欣欣,李福海,把他带下去审。”胤德帝摩挲着手中的杯盏,吩咐道。
“陛下怎么会相信一个背叛了你的女人,安安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女儿。”那黑衣男子撕心裂肺的吼着。
这么多大臣还在跪着呢,胤德帝被他这么一说,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帝王尊严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