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子离开之后,胤德帝便再也没有胃口用早膳,总是觉得,昨日的事儿,还是有些蹊跷的。
“李福海,余氏走的时候,还是闹得厉害吗?”胤德帝放下手中的白玉筷子,看向在一边还在布菜的李福海。
李福海见状,恭敬答道,“回陛下话,余庶人走的时候,嘴里一直在喊着充容娘娘。”
“一开始的时候,只是哭闹,后来毒酒备好,余庶人便哭闹得更厉害了,还直接提着充容娘娘的名字大骂了起来,说自己就是被利用的,之前是棋子,现在直接成为了弃子,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直接说自己很傻,竟没有发现这就是一场利用。”
李福海低着头,将昨日在冷宫的情况恭敬的禀报给了胤德帝。
胤德帝眉头紧皱,李福海递上来的热茶,他也没有接下。
“余庶人与瑶儿,并没有什么私人恩怨,怎么会直接对珏儿下手呢?”胤德帝说出自己的疑问。
昨日那样的情况,胤德帝自然是怒急,直接发落了余庶人,连她的族人,也都受到了牵扯。
可是余庶人昨日没有证据,直接大喊着自己是冤枉的,还说出了乔充容,胤德帝自然是不信的。
现在想想余庶人最后的举动,或许这件事儿,余庶人并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而是被人利用了。
毕竟刚刚进宫几个月的嫔妃,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直接对陛下的贵子动手呢?
“余氏进宫以来,经常去哪个宫里走动?”胤德帝疑问道。
李福海想了想回答道,“余庶人看上去也是个爱热闹的,进宫前几个月还经常去皇贵妃娘娘的未央宫里走动呢,也不知道为何,自从三皇子殿下的过完生辰开始,便不怎么去未央宫走动了,倒是去永福宫和惜云殿勤了些。”
李福海实话实说,更加的证实了余氏和乔充容走得近了。
他看出来了,陛下问这话,就是已经怀疑了永福宫的那位。
胤德帝挥手,让李福海撤了早膳,坐在软榻上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昨晚官员们求见,说南方发生了水灾,乔充容的哥哥乔法刚刚被他派出去治水,安抚难民,没想到妹妹在宫里就这么的不安分。
“你让暗一,盯紧了永福宫。”
晚上的时候,夜九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苏清瑶,胤德帝已经让自己的暗卫出手了。
苏清瑶勾了勾唇角,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知道昨晚的事儿,乔充容的哥哥乔法已经去为君分忧了。
这个时候,陛下不可能直接查乔充容,可苏清瑶必须要让胤德帝知道,这个乔氏多么的不安分。
僭越之罪禁足三月,这个惩罚确实也是不轻。
可胤德帝昨晚刚刚许了苏清瑶皇后之位,不可能因为这个惩罚就会怪着苏清瑶,自然是对于乔充容的疑心更加的重一些。
自己的哥哥刚刚辛辛苦苦的出发,为君分忧,乔充容直接被禁了足,任谁也会委屈的。